正常人都找不到,骨頭都瞧不見。
不過這都不重要,她又不是什勒的生母,即便知道文依的事,最多也是不痛不癢地斥責幾句。
反正什勒也不介意這件事。
艾巒言歸正傳,“既然你是希望他活著的,那你斷然不是對他下藥的人,是吧?”
“下什麼藥?”
“和伐甾祖母一樣的藥,能把獸人培養成怪容器的藥。”
“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因為你認為什勒害死你的兒子,祖母又袒護什勒,所以你覺得什勒和祖母都該死,你就對什勒和祖母下藥,讓他們成為怪的容器。”
“放肆!一派胡言!”
芣苢大怒,還以為這小雌性聰明,沒想到如此汙衊她,“我雖怨恨,但我是伐甾當家人,無數雙眼睛盯著伐甾,天天盤著伐甾倒下,我豈會自己害了伐甾最重要的人!害他們便是害伐甾!害伐甾就是害我自己!”
祖母關乎家族的認定,長子必須由祖母確定方能新立,這也是祖母被怪侵蝕,依然要冒著生命危險,堅定地爬向什勒。
“我知道不是你,”艾巒來的路上就打消了芣苢的嫌疑,她只是試探一下,做下確認,“什勒為什麼不能死,鑰匙不是已經被你拿走了嗎?他還有什麼價值?印記也應該是看一下的事,確認過就沒用了,不是嗎?”
芣苢拒絕回答。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吊著老太太一口氣,說到底就是為了那把鑰匙,你若真的關心她,就不會隨意打發一個女兒照顧她,最後還讓她被人害死,一開始老太太是你的靶子,再後來,什勒是你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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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巒起初是真不想,她覺得這家人很複雜,但如今什勒不是什麼外人,既然他那麼想知道是誰害死了他祖母,那艾巒就幫他找。
“……”
芣苢驚。
知道這小雌性聰明,但不知道她這麼聰明。
“我相信你一開始是不知道藥的,但老太太出事以後,你多半心裡有數,為了下一個人不是你,你讓你二女兒以保護什勒的名義,將什勒藏起來,但又大張旗鼓地橫穿伐甾,從徵城一路押送到霍城,你就是在拿他當靶子。”
“當我問你,是不是你下藥的,你說你不是,確實不是你,應該該被下藥的人,本應該是你。”
芣苢聽到這裡,面色難堪。
“你方才說你想找我,開始我不懂,但我後來想通了,因為你也想找下藥的人,知道誰下藥,就知道誰對伐甾動手,誰就有可能威脅到你,畢竟我是第一個發現老太太有問題的人,你認為我多少有線索。”
但不巧的是,在芣苢找自己之前,先遇到了文依那一茬。
艾巒在巨坑浪費了很多時間,別說芣苢找不到,落杉都找了很久。
芣苢這見不得光的事,自然也不會到宣揚,只能暗中尋她。
“我是個外人,我對你們家族的事不感興趣,也沒有利益糾紛,即便我知道這些,對你也無害,你不用惱怒。”
艾巒剛又主動詢問了下藥一事,說明艾巒的線索也不多,這讓芣苢排除了艾巒,現在艾巒現在對芣苢已經不重要了。
她嘴上說欣賞她聰明,能打怪,說白了,她也在試探她。
她現在可沒有能力自保,只能靠這張能叭叭的小嘴了,艾巒繼續道,“什勒活著對你來說是好事,他繼續當你的靶子,我找下藥之人,對你也是好事,對吧?”
芣苢聽到這裡,怒意才徹底消散。
艾巒見芣苢表情不再緊繃,也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這老婆子生氣,一刀嘎了她,畢竟現在的她也沒什麼戰鬥力。
“什勒以後我管,他不死,繼續當你靶子,但你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