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就這樣走了?
艾巒納悶。
那傢伙怎麼有點不對勁。
他好像不是沒發現她偷喝了一點竹釀茶,是有心事。
落杉能有什麼讓他發愁的心事,他那麼厲害,又老奸巨猾的,誰弄得過他,難道跟呈磊家兄弟的事有關?
艾巒掏出訥訥,搖了搖,訥訥長成一顆小樹,艾巒就用訥訥當掩護,悄咪咪跟上落杉。
一路跟隨,還以為落杉要幹什麼神秘的事,結果他就進了一家酒樓。
好傢伙!
難怪發現她偷喝竹釀茶沒管她!
真是個可惡的傢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艾巒也進了酒樓,選了一個角落,點了一壺酒。
“客官,你的酒。”
艾巒付了一砷幣,沒有碰酒,就盯梢。
從傍晚到深夜,他竟然什麼都沒幹,就喝酒。
艾巒喝酒是開心,越喝越嗨,還喜歡跟酒友一起碰杯。
落杉喝酒卻一個人,越喝越悶。
他經常揹著她這樣喝酒嗎?
還是真有什麼事讓他很困惑?
原來在落杉離開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徵城,找了那個女人。
他以為是女人對艾巒做了什麼,因為上一次,女人知道他融合滜瀾的時候破了戒,差點影響融合。
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對盟友要求嚴格,擅自插手,也極有可能。
然而問到的結果卻讓落杉怎麼都沒辦法接受。
落杉抬眸,酒醉迷人眼,竟看到所思之人,她托腮坐在對面,月光溫柔閃爍,映著她潔白無瑕的臉。
“我可不像某人,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你盡情喝,醉了也無妨,我接你回家。”
她學他陰陽怪氣。
但眸裡盡是柔情。
今夜,她滴酒不沾,只為守他盡興。
落杉認出艾巒,卻更加迷茫。
她若知道真相,可還會如此同他說話?
他沒再飲酒,但也搖搖欲墜。
她放大話接他回家,卻發現根本扶不住他。
是啊,她怎麼搞忘了,她現在不僅沒有高階的力量,還比尋常時候都要體弱些。
艾巒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發現,便將落杉帶進了空間。
她同她所言,確實把空間收拾乾淨了,亦如他第一次進來,但現在的落杉,早已不在乎這些。
“你到底怎麼了?”
艾巒擔憂。
他以前可不這樣的。
“跟我有關嗎?”
艾巒追問。
他總這樣,很多事都不跟她說,無論她怎麼問,這一次也一樣,他依舊不語,但從他迴避的眼眸裡,她得到了答案。
“跟我的身體有關。”
她總是那麼聰明,隨意試探,就能探出答案。
“你若真不願說,今日以後,我都不再問,但你不許這樣,我還是喜歡你高傲自信的樣子。”
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直隱瞞下去,似乎也可以。
她也不會懷疑他。
可她是翼麟獸,是獸世大陸擁有最強戰鬥基因的獸族,嗜鬥是她的天性,不是地下城那個男人訓練的,他只是當了那把開啟她的鑰匙。
那他落杉呢?
為了留她在身邊,自私佔據並剝奪她天性嗎?
她不是物件,她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落杉在隱瞞和坦誠之間猶豫,他怕她捨棄他,離他而去。
“是我造成的。”
落杉終究還是選擇了坦誠。
“我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