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其餘人也回到了呈磊家的區塊。
正如艾巒所料,隔了幾天,那釀果的事也翻篇了。
訥訥也回到了艾巒身上。
但艾巒這邊翻不了篇!
她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翻來覆去,就是想不明白,百爪撓心。
落杉一回來,她就把落杉拉進屋子。
“你幹什麼?”
落杉看著繞自己轉圈的小雌性,表示不解,“我不是還你了嗎?”
“訥~”
訥訥也竄出腦袋,晃盪頭頂的小草。
好像在跟艾巒說,主人,我在這裡呢!
“沒你的事。”
艾巒按下訥訥的腦袋,還是繼續繞著落杉賺圈,同時上下掃視,掃描器都沒她細緻。
上上下下,每個地方都仔細觀察,不放過任何細節。
可是……
落杉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
落杉黑頭髮,白面板,藍眼睛的色度也沒變,還是那一雙。
祭壇上的少年,不僅僅是銀髮,髮絲甚至帶著微藍色的銀光,不對,好像是冰,藍色的冰。
冰銀髮!
就連面板也是白裡透著藍冰,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冰雕的水晶一樣,老遠就能感受他身上的寒氣。
眼眸的變化也很大,比現在色度要重很多,湛藍剔透,好似有光在眸裡流轉,與之對視,可讓人恍惚。
像又好像不像……
難道真是她多疑了,不是同一個人?
不行……
不可以馬虎,得搞清楚才行,她艾巒這裡就沒有稀裡糊塗的事,只要她遇到,勢必深究到底。
艾巒不信邪,她一會兒捏捏落杉的臉,一會兒揭揭他的衣服,各種檢查,就連頭髮都被她撥亂。
她恨不能一根根地查。
“有必要嗎?”
他不就沒收了她幾個果子嗎?
“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艾巒篤定道。
“是,我瞞著你找母蛇,找母狐狸。”
好傢伙,還陰陽起來了。
但艾巒不吃這一套,她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小媳婦,她是大公無私且明察秋毫的包拯大人。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哪裡是詢問,直接一錘定音了。
“我能有什麼事。”
落杉不以為然。
“非要點明是吧?好!”
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就給他好好嘮嘮,“你小子是不是老早就來過他們狼獸族的領地了?”
就說在互回部落的時候,平日怎麼不見人,原來他沒少來圂林。
敢情南邊界壓根就沒擋住過他!
所以不是他剛巧來圂林,不是剛巧南邊界的駐守軍隊遇到困難,更不是剛巧遇到株澐需要幫助他出手相助。
艾巒跑到門口,左右探看,確定沒人後快速關門。
隨即跑回落杉跟前,低聲質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暗中相助了那蠍子?”
落杉不語,只喝茶。
“你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不知道了!”
艾巒就納悶那蠍子那麼弱,是如何把整支軍隊都給撂倒的,原來問題出在這小子身上。
好傢伙,這小子設了個局,打進呈磊家,入侵臨武家禁地,奪取人家能源,關鍵還拿她當槍使。
“你怎麼這麼奸詐啊!”
同床共枕這麼久,好傢伙,她才知道枕邊人是個設局高手。
虧她還很自責,以為他在駁雜虛度光陰,是因為她,搞不好陪她都是個幌子,他就是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