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時遷上前將楊雄扶住,笑道:
“楊節級既然已經應諾追隨我,那時某有些話也須與你解釋開!”
楊雄聞聽後,當下說道:“小弟與哥哥昔日素不相識,自問沒有什麼齷齪!
卻不知哥哥要解釋何事?”
時遷笑道:“其實當日在兀顏統軍府前,報號及時雨宋江的人,就是時某!
換句話來說!
說出兀顏統軍與節級家中娘子有染的,也是我!”
一聽此言,楊雄登時滿面漲紅,滿是怨氣瞪著時遷,怒道:
“是你?你為何要誣衊我娘子清白,壞我顏面威風?”
時遷拍著那廝肩頭,笑道:
“節級且休要急躁氣怒,聽我慢慢說!
我之所以報宋江名號,卻是聽說那廝,看起來是仗義疏財,平生只好結識江湖好漢,實則是個表裡不一的小人!
只怕似節級這般響噹噹的好漢,因為不識那廝的真面目,日後再去投奔追隨!
當然,宋江與我無仇,此事也是時某偶然為之!……”
正說著,楊雄便又忍不住怒道:
“你偶然為之,卻汙了俺娘子的清白,害了俺的名聲!
如此禍害人,豈不教人氣怒?
說,你到底意欲何為!”
時遷笑道:“時某並未打算如何!
只是想著日後若是遇著節級,再伺機與你解釋開來!
若是遇不著的話,那自當就是節級運氣不好啦!”
眼見楊雄兩眼圓睜,就要堪堪壓不住怒火,時遷又笑道:
“話說回來!
楊節級可以捫心自問,時某說你娘子與人有染,全是空穴來風嗎?
你那娘子是個什麼秉性,想來不須我多說,節級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吧?”
“你!……”
楊雄還待再說時,忽聽角門那邊傳來一聲叫喚:
“駙馬哥哥說的不錯!
兄長平日是好漢,就是對待嫂嫂一事上,太過優柔寡斷!”
隨著聲音落下,就見拼命三郎石秀從角門裡走了出來!
這廝先與時遷和幾位番將打過招呼,又朝著楊雄說道:
“兄長也休要因為駙馬哥哥敗壞你了名聲,就氣怒不已!
若是嫂嫂真是個清白人家,不須兄長開言,俺也定要尋駙馬哥哥討個說法!
可嫂嫂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秉性!
不但與昔日的一些姘頭藕斷絲連,還與報國寺的幾個大和尚拉拉扯扯!
且不說別的!
就在兄長前日離了家後,嫂嫂便又急忙跑去報國寺還願!
她做的何事,不須俺說,兄長自己去想便是!
既有她這般胡來,兄長以為,你還能有甚麼好名聲?
就算駙馬哥哥不說,你還能管的住他人悠悠之口?”
楊雄被石秀這番話說得面紅耳赤,當即怒道:
“這些話,你我兄弟私下說就是!何必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揭我短?”
石秀笑道:“兄長且捫心自問!
小弟我私下曾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可你聽得進去嗎?”
“我!……”
楊雄先是啞口無言,隨即又把眼看著石秀:
“你剛剛說俺這次離開家中後,你嫂嫂又去了報國寺還願?”
“此事乃是俺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石秀點頭道。
楊雄登時怒道:“好個賤人,果然屢教不改!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落我顏面,若不殺她,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
言罷,這廝又朝著時遷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