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不了？怎麼個實現不了法？”高景軒啪地一下合上檔案，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煩躁。
周助理依舊面無表情，彷彿一尊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技術部那邊說，以他們目前的水平，做！不！出！來！”
最後四個字，周助理特意加重了語氣，彷彿生怕高景軒聽不清楚似的。
高景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行，我知道了。”
他拿起檔案，快步走向技術部，一路上，各種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盤旋：專案進度會不會因此延誤？
王經理會不會因此怪罪下來？
段小柔會不會又要跟著他一起加班熬夜？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技術部的同事們，一個個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有些甚至直接把他當成空氣，視而不見。
“劉哥，你看這個功能，能不能想想辦法？”高景軒拉住一個正準備開溜的程式設計師，語氣近乎哀求。
“哎喲，高工，您就別為難我了，這技術上的事兒，我哪懂啊？”程式設計師一臉為難，用力掙脫高景軒的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張哥……”
“王姐……”
高景軒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不行！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專案失敗嗎？
另一邊，段小柔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段小姐，我突然覺得，之前的方案都不太行，你看看，能不能……”李客戶指著方案，滔滔不絕地提出了自己的“修改意見”。
然而，段小柔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這哪裡是修改意見，分明是要把整個方案推倒重來！
“李總，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按照原計劃進行，等後期……”
“不行！”李客戶粗暴地打斷了段小柔的話，“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這個方案，你們要是不改，這專案就不用做了！”
段小柔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李總，您也知道，這份方案是我們團隊……”
“我不管！”李客戶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段小柔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一點苦都吃不了！想當年……”
段小柔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哎，你們聽說了嗎？高景軒和段小柔那個專案，好像要黃了！”孫同事的聲音壓得極低，卻掩蓋不住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真的假的？不是說王經理很看好他們嗎？”陳同事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切，看好有什麼用？技術部那邊根本不配合，說是實現不了他們的設計方案！”孫同事一臉的得意洋洋，彷彿已經預見了高景軒和段小柔的悲慘下場。
“這……”陳同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孫同事一把拉住，“行了，少說兩句，小心禍從口出！走走走，吃瓜去了！”
一時間，公司裡關於高景軒和段小柔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層出不窮，甚至有人開始在背後對他們指指點點。
高景軒對此卻充耳不聞，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沒日沒夜地工作，鍵盤敲擊聲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房。
“高景軒這是要幹嘛？破罐子破摔了？”
“我看不像，他那眼神，感覺是要搞事情啊！”
幾天後，高景軒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眾人面前，手裡還拿著一份檔案。
“這是我重新做的專案框架，技術方面我已經和劉哥確認過了，完全可以實現！”高景軒語氣平靜，卻擲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