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趾高氣揚的男子正巧站在門口,猝不及防被門推開,
一下子就被推倒在了一邊,連退幾步才站穩。
他或許平日裡囂張慣了,別人見了他都是讓路,
沒人敢於這樣對待他。因此這次對陳木的行為感到震驚。
待他穩住身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陳木,甚至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質問道:“你小子知道自己在幹嗎?”
“我知道啊,你不就是讓我下來嗎?我已經下來了,有什麼事說吧?” 陳木一臉無辜地道。
而這卻更加惹怒了那個男子。
“小子,你挺狂的嘛,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混哪兒的?”
“說出來,讓我打聽打聽?”男子走上前去,原本想與陳木一較高下。然而就在這時,張天啟從車內走下來,立即攔在兩人中間,阻擋了對方前進的道路。
秉承著少一事為妙的原則,張天啟說:“這件事對大家都沒有實質的損失,要不咱們就算了如何?”
他覺得陳木下車,或許只是情緒一時上湧罷了。
但現在這股衝動已過,難道不該回歸現實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陳木微微一笑,輕輕推開擋住自己的張天啟。
“沒什麼。”陳木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三個字。
一時間,張天啟忽然明白了,林可悅為何不喜歡自己那位堂弟,反而鍾情於眼前的陳木。
原因顯而易見。
一眼便可看出。
陳木不僅比自己那位堂弟更有擔當,而且膽識也不凡。
作為男人,自己都能看出來的差距,更別說身為女性的林可悅。
女性往往更能敏銳地感受到男人的特質,所以在這一刻,張天啟徹底明白了林可悅的選擇。
見陳木這般鎮定,男子冷哼一聲,再次朝他衝來,拳頭舉得高高的。
按常理推斷,那一拳原本應該是要打到陳木身上。但當張天啟瞪大雙眼、目瞪口呆之時,他驚訝地發現:
那人的拳頭最終並未落在陳木身上,而是被……
仔細一看,原來陳木緊緊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即便那人緊咬牙關,仍無法掙脫陳木的鉗制。那一刻,怒火、絕望、窘迫及惶恐,全都在這男子的眼神中顯現出來。
而向來冷靜的張天啟,此刻竟張口結舌,吃驚得幾乎能把雞蛋吞進去!
“疼,好疼……”男子痛得大叫,拼命掙扎。
然而,陳木臂上的肌肉顯然經過嚴苛訓練,足以讓他在對抗對方猛力掙扎時,仍然將手腕牢牢扣住,紋絲不動。
這一幕對於偶爾才鍛鍊一次的張天啟來說,令人十分豔羨。
片刻後,只聽陳木不屑地輕哼道:“你自己破壞規矩,竟敢放肆施暴?”
“告訴我,是誰給你這樣的膽量!”
陳木問得有據可循。
他心中認為,對方雖是個送貨的小角色。
但這人敢於如此跋扈,其駕駛的大卡車上的貨物背後之人必有來歷。
既然有權有勢者會選擇在此運送物資,其中必有隱情。
因此,陳木眉頭緊鎖,盯著面前的司機冷笑說道:“說,究竟誰指使你在城裡運這批貨?”
“坦白從寬,否則吃虧的是你。”
陳木語氣冰冷,讓那位司機緊皺眉頭。
但因為確實感到疼痛,於是他便開口說道:
“是一位老闆讓我來的,我只是個司機,我只是負責運送東西罷了。”
“其他的事真與我無關,你覺得我在隱瞞什麼呢?”
司機邊說著,一邊怨恨地盯著陳木,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