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亞可的身體裡不斷地迴圈流動著黑色的血液,這股血液攜帶著瑪斯之氣,填補著身體原先受到的傷痕。
風沙吹動著他那飄逸的紫黑髮,亞可劉海之間那紫黑色的超眼再次釋放出威壓與震懾,導致周圍一根根帶刺的藤蔓畏怯地收縮回去,食羊樹也乖乖收合了藍綠色的花。
“安……娜……”
亞可憑著左眼中微弱的意識,朝著安娜一步步走過去,每走一步,左半邊背上的血就會順著身子流落到地上,形成一個黑色血跡的腳印。
靠近安娜之後,他將同樣滿身傷痕的安娜擁入懷中,為了不讓她繼續受到風沙的侵襲,他更加努力地延展著背上的黑炎翅膀,彎曲合攏,將她好好保護在自己懷裡。
“……九,十!時間已經到了!”水月將手攏在嘴邊大聲做作地喊道,前後左右各望了一眼,一臉早就料到的不耐煩表情,“真是的,我早就說過了,在這片食羊樹面前,就沒有我們部落以外的人活著走過,還是不聽!現在安娜救不回來,又白白搭進去一個!算了我不管了,我們繼續走!”
水月搖晃下頭,想著還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緊,於是集中超眼的注意力關注道路前方,拉著身後的唐風他們剛往前面邁出一步時,卻撞到了什麼人的身上。
他抬頭一看,竟然發現亞可站著擋在了隊伍的前方,這是多麼稀奇的事?他究竟是怎麼從滿是幻覺的領域中挺過來的?
而且他的藍黑色作戰服已經破爛不堪,特別是左半邊背後的衣服,破了整整一大片,從露出的地方流下來濃濃的黑色血液。
“什麼,還能活著回來?小樣兒,該不會是一個人很慫地跑回來了吧,把隊伍裡的女生拋棄在那邊了!我就知道你沒有種,逞什麼能呢,呵呵!”
水月想當然地想道,嘗試著開啟了亞可的懷中一看,竟然是安詳地閉著雙眼的安娜?!他的臉上一時間出現了難以置信與不信邪的表情。
算了,既然他們都安全的回來了,自己也就好人做到底吧,帶他們一起去幻之部落。
亞可和安娜便安全地歸隊,繼續跟著水月一步一步穿越這滿是風沙的道路。
這路途中先是亞可閉著雙眼攙扶著安娜,一邊握緊哈梁的手走在身後,但不知是消耗了過多的體力或者是瑪斯的,途中亞可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身體也變得十分地虛弱,而恰好安娜又恢復了過來,緊緊地攙扶著亞可繼續前進。
等到亞可再次朦朧著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四肢貼在柔軟的青草之上,四周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像鵝毛一樣輕盈地飄落在他的臉頰上,伴隨著微風的拂過,他感到溫馨而寧靜。
他意識到身體各個地方的傷口不再疼痛,一道道傷痕在他的面板上癒合,恢復成光滑的肌膚。
後背上那道伸展出黑炎翅膀的傷口尤為明顯,原本還滴血的地方現在已經癒合完全,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亞可哥,你以前還教導我們的男女授受不親呢?現在可是第一個打破規則啊,你可不能再睡了哈!”
哈梁的臉挨亞可捱得很近,等到他抬頭讓開的時候,和煦的光線透過花瓣射進他的雙眼,他終於開始眨巴眼睛。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的後腦勺上有個柔軟的枕頭,於是慵懶地挪了挪腦袋,把臉貼得更緊打算再睡一小會。
然而,當他在太陽光線中微微睜開眼睛時,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所依靠著的軟軟的東西,一恍惚才認識到,他的腦袋不是枕在柔軟的枕頭或草坪上,而是靠在某個特殊的地方上。
他的視線逐漸清晰後,才發現自己的臉幾乎貼在了安娜裸露的大腿之上!
“你醒了啊,亞可。”見亞可全然無恙,安娜陽光地微笑起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