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長的路線”時,剛消停一會兒的路易凡又是一臉不爽,而格雷則是抽抽鼻涕一臉“我好冤”的表情。
“我有種預感,最長的路線未必就是最壞的,”亞可從中調停,“最長可能意味著最為安全或者路途最為平坦,反過來花費的時間也未必長,說不定我們能夠到達得比他們還早。”
“沒錯,哪怕是花費時間最長的路線,也就不過才三天的行程而已,而現在離戰團考試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還有時間能夠好好準備,而且,說不定旅途中還有其他驚喜等待著你們呢。”
等到亞可他們再往安玲的方向望去時,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她輕靈的話音在空中跳躍。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再看看地圖上的那條蜿蜒曲折的路線,圖上用點滴墨水所呈現的水木森林,只有亞可印象中真實水木森林的一半大小,難道還有另一半地圖隱藏在森林中某個人的手中?
只是停下思考只會無端消耗時間,只有大步往前邁去,問題的答案才會一個個揭曉。
於是這個由三個從小就是冤家組成的隊伍正式啟程,朝著東面出發,一路上先是紅藍綠矮小的花花草草,慢慢地進入到水木森林,五年十年甚至百年萬年的巨型植被逐漸呈現在眼前。
亞可正意氣風發,嘴角露微笑,因為他什麼都不擁有,就連最普通的超眼他都還不能睜開,對於他這樣的零點是嶄新的開始。
而路易凡仍舊一副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的表情,灑脫自在,帶的行李也最少。只是握著大笤帚的奶奶在門前掃地時,常會想起身處遠方的外孫孫子。
格雷倒是背了滿滿一袋的行李,像是把值錢的東西都塞了進去。他只和自己的爺爺道了別,爺爺說去吧只有離開安德列才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他相信父母能夠理解自己。
“媽,我選擇去由龍城參加戰團的考試,哪怕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哪怕我會輸得很狼狽,我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您讓我一輩子待在安德列,倘若我過的不好,我可能會恨您一輩子。請一定注意身體。”
亞可的母親從農地裡歸來時,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顫抖的手中這封亞可手寫的信,飄搖的鬢髮露白,眼眶早已潤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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