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爺爺,是我帶他過來的,求求您讓開好不好!白爺爺,您就幫幫忙嘛!”安琪兒嘟著小嘴,開始耍任性地說道。
“不用管我了,安琪兒,也不用勞煩兩位長老了。”亞可陰沉著臉說,抽出被她抱著的手臂,轉身從屋子裡邁出來,陽光有些刺眼但他也無畏,門口有幾個小孩嘲笑著用彈弓向他的身上射小石子,他也全然不知疼痛,一步一步朝未知的方向走著。
“亞可,亞可……”安琪兒的眼眶中,淚水開始打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亞可那麼消沉的模樣。
“哈哈,雲大哥,你不是答應過我幫我保守好秘密的嗎,”等眾人離去後,白長老終於能夠正常地說話了,“其實啊,在我的慧天領域中我就知道了,我第一年的壽命用在了給大多數的學生開眼上,多使用的一年壽命喚醒的是炎濤超眼中的七神具之一,而當我嘗試再次使用一年壽命想要喚醒亞可的超眼時,我好像觸碰到了某種神聖的瑪斯之氣,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喚醒他的超眼了——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白長老深知自己能力的不足之處,身為神秘的白色超眼部落的一員,他已經有了十分優越的資質,再加上長年在卡修克戰團的歷練,他已經可以運用極為純粹的瑪斯之氣,但即便是這樣,他依舊不能覺醒瑪斯之氣較他更為純粹的物件。
“白弟,你……”雲長老一時間有些梗塞。
漸西的太陽已經失去了銳利的光芒,時而躲在雲彩後邊,一時半會不肯出來,遠山處流來一條涓涓流動的清澈溪流,時而帶來微風吹動著雜草,青綠的蟋蟀也歇停在狗尾巴草上乘涼,亞可就坐在小溪旁邊的矮草上,盯著叮咚的水流發著呆。
安玲恰巧路過這條小溪,見亞可一動不動地坐在小溪旁的草坪上,低頭思慮片刻,便也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探下去,抱住雪白的腿坐在他的左側一米左右處。
“你知道嗎,我剛出生的時候,額頭上的紅色胎記特別明顯,長相也特別醜,看見我的大人們都笑著和我父母說,這天底下還從沒見過那麼醜的小孩呢。”
亞可嘴裡咬著半截狗尾巴草,聽到有人在和他講話,聲音靈動地像在撫摸他的耳朵,突然感覺到鼻子有點酸,雙手抱頭往雜草上躺下去。
“我父親聽了後,特別的生氣,覺得沒有臉面,把我媽打得遍體鱗傷後,決定狠下心來把我拋到野獸林子裡去喂狼或者老虎,在我媽拼死地苦苦哀求下才沒那麼做,
“我媽媽從來沒有聽信任何人所說的,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覺得就算是醜小孩也得好好照料呵護才行,說不定醜小孩還會比其他小孩有更好的運氣呢,
“而且她說過就算是醜小孩,長大以後也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說不定也會慢慢長得好看,所以她從小辛勤地勞動,細心地照顧我……”
亞可聽清是安玲的聲音,有點沒想到她竟然會和自己說那麼多,但還是始終沒有去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去的,只是傻呆呆看著天空越積越厚的雲,想要早些從這份絕望中擺脫出來,想要忘掉自己沒有開眼的事實。
他不知覺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僅剩下一絲晚霞,幾隻蝙蝠盤旋在半空,雙腿上被吸血蟲咬了好多個包,他用手將那些蟲子掃去,起身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兒子,開了什麼超眼啊!”父親滿懷期待地問,今日的他早已收好魚竿道具,久違地在和母親一起準備晚餐。
“什麼也沒有……”亞可依舊頹唐著。
“怎麼會,只有你沒有開眼成功嗎,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開眼了,只有我……”
“不開眼也好,”母親停下繁忙的雙手,拍拍父親的手臂,“不開眼更好啊,也不用參加什麼卡修克戰團去到處戰鬥,留在安德列和外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