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要欺騙你,只是怕你要我的命,我一直瞞著你只是想保命。現在我也交代完了,要殺要剮都隨你了。”南溪也懶地說尊稱了,反正已是將死之人。
南溪心一橫,眼一閉,脖子一梗,等待著這早就該來的致命一擊。
可左等右等,什麼也沒等來。
她偷偷睜開了一條眼縫,卻發現李淮景也正盯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把眼睛睜開,我不會殺你。”李淮景看著這鬼鬼祟祟的南溪,心中的怒氣竟也消散了一般。
南溪睜開一隻眼,“真的?”她有些不相信李淮景會如此輕易的就此放過自己。
“我何時騙過你,把眼睛都睜開。”李淮景語氣冷冽,他見不得南溪這副視死如飴的模樣。
隨即,李淮景從貼身的衣物中掏出一個物件放在手中,拿給南溪看。
她做夢都想尋到的藍鳥紅翅錦絲香囊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李淮景的手心裡。
南溪頓時紅了眼眶,淚水不自覺得悄然滑過臉頰。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拿卻又不敢接近的樣子,躊躇不前。
“這是那日你掉的東西吧?”李淮景將手往南溪眼前又湊了湊。
“原來真是被你拾了去。”南溪輕輕地拿起香囊,握在手中不住地摩挲著。
她眼中含著淚水,緊抿的嘴唇微微地顫動著,彷彿想極力忍住悲傷。
可淚水依舊不爭氣地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浸入了香囊。
看著南溪獨自承受著無盡的哀傷,李淮景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身:“你可知裡面有何物?”
南溪擦擦眼淚,哽咽道:“王爺沒有開啟看過麼?裡面除了香料之外,還有一對耳墜,那是我兄長送給我的。”
說罷,南溪開啟香囊,倒出香料塊,果不其然,露出了那對翡翠耳墜。
南溪拿起那對耳墜,小心翼翼地拿給李淮景。“就是這個。”
李淮景見南溪倒是都如實交代,也相信她並沒有欺騙自己,自然也就順水推舟的假裝自己沒有開啟過香囊。
“這香囊的圖案是哪裡來的?”李淮景看著這香囊上的藍鳥紅圖案,蹙了蹙眉。
“是我孃親給我做的。”南溪不懂李淮景為什麼對這個香囊圖案如此在意?
李淮景聞言,原來如此,南溪的孃親究竟是什麼身份?
恐怕連南溪自己也不清楚。
南溪拿著香囊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她朝著李淮景撇撇嘴道:“王爺如若也喜歡這個圖案,這個香囊雖然我不能送於王爺,因為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但我可以給王爺繡個一樣的。”
她以為李淮景看上了這個香囊。
李淮景有些無言以對,這丫頭有時候精明的像只小猴子。
可現在的這個南溪卻傻的可愛,看著她對明夏的執著,看著她對龍玉的感激,就暫且信她這一次。
如若日後真的發現她欺騙了自己,定會。。。。。。,李淮景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滯。
他佯裝輕咳了一聲,“我替你保管了這麼些年,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南溪以為李淮景也想讓他歸還玉扳指。
便從小几上又拿起來玉扳指,遞給李淮景道:“這個也還於你,我一直都仔細保管著的,當時撿的時候就想著日後若能見到你就還給你。”
“難不成你還有預言的能力,還真是又見到了本王。既然是你當年救的我,這玉扳指就送於你了,算是還你的救命之恩。”李淮景將玉扳指又重新掛在了南溪脖頸上。
李淮景冰涼的手指滑過南溪脖頸上的面板,南溪覺得癢癢,忍不住地直縮脖子。
“這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