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一直在靜妃寢宮內未醒,靜妃急的是夜夜難寐,整日哭泣。
楚帝親審後,查出太子李沅景是五年前九清宮坍塌的幕後主使,並誣陷於當時負責督建的睦王李淮景和武安侯陳澤。
這還多虧田二牛手裡留存著他父親當年參與九清宮建造的手札。田二牛的父親臨終前交代他千萬要保留好手札,遠離朝堂。
所以田二牛才隱姓埋名的待在三山採石場裡做個安分守己的石匠。
而且李沅景在睦州多次找刺客暗殺李淮景,想要置他於死地。
三山石匠的投毒也是李沅景為了拖延明殿修建而為之。連帶著在天牢裡逼迫楚帝退位,已是動了楚帝的逆鱗。
楚帝當即就廢了李沅景的太子之位,幽禁於皇宮內。
李辰景褫奪王爺之位,貶為庶民,發配苦寒之地。
最重要的是還牽連到了斐相,楚帝趁機也拔掉了斐相在朝中盤根錯節的勢力,讓他告老還鄉去了。
斐家在玄楚的勢力受到了重創,雖然保住了斐然的位置,但已與楚帝有了嫌隙,想要東山再起恐怕是不可能了。
楚帝處理完一切,李淮景也醒了。
龍玉說過他的身體早就沒有什麼異常了,可一直沒醒過來,應該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
南溪看著醒過來的李淮景,他還真是會選擇清醒的時間。
楚帝聽聞李淮景醒了,也來到了靜妃的寢宮。
“淮景,身子可還有大礙?”楚帝眼裡滿是關切之情。
“回父皇,兒臣已無大礙。”李淮景說起話來底氣很足,看樣是沒什麼大事了。
“淮景,謝謝你在天牢中護住了朕。”楚帝有些哽咽。
“父親有難,兒子理應保護;皇上有難,臣子更應該保護。於情於理,兒臣護住父皇是天經地義的事。”李淮景說著說著眼眶紅了一圈。
楚帝拍拍李淮景的肩膀,點了點頭。靜妃也立在一旁不停地抹著眼淚。
隔日早朝楚帝就宣佈立李淮景為太子,入主東宮。
陳時桉因救駕有功,襲武安侯爵位,封驃騎將軍。陳時桉求楚帝寬恕如月的罪行,將她留在了自己身邊。楚帝也答應了。
楚帝想要給南溪封個女官,可南溪不想進宮做官,楚帝也只好作罷,賞金千兩,犒賞南溪搬救兵的功勞。
楚帝讓人將黃金搬到了安康殿,南溪看著這千兩黃金,雖已達成心願,但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些黃金對於她來說,已沒有什麼大用處了。
正在南溪暗自傷神時,李淮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怎麼,看著這麼多黃金髮什麼愁呢?不是最愛銀錢的麼?”
南溪轉眼瞪了李淮景一眼,這人捱了毒箭也沒醫好他這嘴毒的毛病。
可李淮景身旁立著的人,讓南溪愣在了原地,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兄長,兄長怎麼會和李淮景一起。
“南溪,哥哥終於找到你了。”南淞張開雙臂朝南溪走去。
南溪淚如雨下,她邁開大步奔向南淞。
眼看著就要撲入哥哥的懷抱中,可誰成想李淮景卻一把將南溪拉住,“你這都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抱了。”
兄妹倆都愣住了,隨即同時看向李淮景異口同聲道:“老古板。”
說完,南溪和南淞相視而笑,南淞疼愛地望著南溪道:“哥哥送你的耳墜怎麼只剩一個了?”
南溪摸摸耳垂,回想起那日為了救子瑜,用另一個耳墜賄賂了獄卒。
便如實地告知了南淞,說到子瑜的名字,李淮景和南溪地眼神都略微一沉,子瑜已厚葬,只是這世間再也沒了會幻戲的留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