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沅景一身鎧甲首當其衝地進入天牢,遇到黑衣刺客近身皆是一劍斬殺,毫不留情。
手下的東宮三衛也皆是高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天牢裡的黑衣刺客已被李沅景和帶來的三衛悉數斬殺了個乾淨。
李沅景丟下手中劍,一個箭步跪倒在楚帝面前:“兒臣救駕來遲,是兒臣不孝,還請父皇責罰。”
楚帝忙上前扶起李沅景,感慨道:“你能及時來救朕,已是極大的功勞了,起來吧。”
楚帝說罷,倒也沒再多看李沅景一眼,反而轉身扶住李淮景。
關切地問道:“淮景,你的傷勢如何?要不要讓沅景現在就給你找來太醫瞧瞧?”
李淮景搖搖頭道:“多謝父皇關懷,兒臣還能撐得住。”
李沅景見狀,神情微微一滯,黑如墨雙眸中陰雲翻滾。
李淮景則挑著眉眼看向李沅景,盡是挑釁與嘲諷。
危機似乎已經解除,楚帝輕舒一口氣,剛想下令回宮。
卻聽見外面一陣推搡喊叫聲,進入天牢的竟然是羽林軍大將軍謝震,他手下押著一名蒙面的黑衣刺客。
楚帝抬眸發現謝震身後並未跟著南溪,他眼神幽幽的透著寒光,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回陛下,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臣在天牢外抓住一名活著的刺客,在他身上搜出了挾天子號令。”謝震將一枚有印信的金箔紙交給楚帝。
楚帝開啟一看,發現這張挾天子號令的下方印信居然是李淮景的,而且看字跡確實是李淮景的親筆寫。
楚帝的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淮景,這是什麼?”楚帝將金箔紙擲於李淮景的臉上,怒聲斥責道。
李淮景將落在地上的金箔紙拿了起來,這才發現是一張偽造的挾天子令,不但筆跡酷似自己,而且還有偽造了自己的印信。
這張挾天子令這時候拿出來,就預示著要藉此機會徹底除掉自己,此人的計謀既周密又歹毒。
“回父皇,如若兒臣想傷害父皇,方才就已經動手了,還請父皇明查此乃偽造,還兒臣清白。”李淮景不顧身上的傷痛,跪地請求著楚帝。
“李淮景,你早就對父皇虎視眈眈,記恨如仇。當年父皇將你趕去睦州,你敢說你不怨恨父皇。”李沅景很會煽風點火。
“不知太子怎知我會怨恨父皇?我從未對父皇有過任何歪念,倒是太子接二連三的想置我於死地。”李淮景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父皇,人證物證俱在,李淮景有反心,也有反意,今日兒臣必替父皇除之而後快。”說罷,李沅景就要提劍刺向李淮景。
“慢著,這裡還輪不到你動手。”楚帝嚴厲地制止李沅景。
“只有物證,把人證帶來,朕要親自審問。”楚帝看向謝震。
謝震沒想到楚帝對李淮景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他瞬間一愣,眼神不由得看向李沅景。
可李沅景此時死死地盯著李淮景,眼神沒有絲毫的遊移。
“還不趕快帶過來?”楚帝的語氣中已有不悅。
謝震只能將黑衣刺客帶到了楚帝面前,楚帝上前就扯掉了刺客的面巾,露出了一張完全血肉模糊的臉。
眾人看上去都嚇了一跳,此人臉上爬滿了橫豎不同的傷痕,看上去極其恐怖。
只有一雙絕美的眼睛撲閃撲閃著望向眾人。
“這不是上次跟在端王身後的那個男子麼?”禁軍統領喊出聲來。
李辰景見太子來救駕,危險已解除,早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聽見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趕緊撥開擋在身前的人群看去,那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熟悉。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