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禮後,開啟牢門讓獄卒將東西一一擺放了進去。
“斐侍郎,這是皇上讓奴才送來的禦寒之物。”鄧公公小聲的開口說道。
南溪很是奇怪,鄧公公見了三個人,說話的方式盡是不同。
只是這並不屬於南溪此行的目的,故也只是驚訝而已,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只見斐然也是寵辱不驚的淡淡說道:“謝皇上掛念,也多謝鄧公公。”
斐然倒是在這牢房中待的雲淡風輕,好像刺殺皇后這件事全然與他無關一般。
“南溪,你怎麼也來了?”斐然對跟在鄧公公身後的南溪比較感興趣。
“這湯藥是皇上讓我師父準備的,剛好就讓我一併送來了。還請斐侍郎按時喝。”南溪對這個斐狐狸向來沒什麼好感。
“原來這湯藥是出自醫仙之手,那我可得早點喝了。”斐然果真毫不猶疑地喝完了藥。
他將空碗反手遞給了南溪,“日後你每日都來送藥麼?”
這倒是把南溪問住了,楚帝沒說是送一次還是每日都送。
“明日還有沒有湯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南溪避重就輕地說道。
也許這是個機會,向楚帝提出每日都來送藥,那就日日都能見到李淮景了,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南溪想到這兒,如釋重負,這斐狐狸還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見南溪若有所思的低頭不語,斐然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
“南溪姑娘,走吧。”鄧公公看南溪這怔愣的樣子,突然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好,我們走吧。”南溪這才回過神來。
兩人沉默不語的朝天牢外走去,轉過一個彎,在一間獨立的牢房中關著個男人,面朝牆壁,長身玉立。
南溪走過時輕瞥了一下,這一眼瞬間讓南溪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般砰砰作響,冷汗從手心慢慢滲出。
這人的背影和兄長極像,只是兄長比此人稍矮了那麼幾分。
南溪立刻想起在街市上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難道是他。南溪倒是也沒有聲張,只是稍稍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看著這個牢房中關著的人。
他要是能轉過身來那該多好。
鄧公公離開天牢的腳步可是比剛進來時快多了,快的南溪都有些跟不上他了。
鄧公公見南溪剛才在斐然面前表現出的傻愣已是有些不悅。
再加上此時還在他身後磨磨蹭蹭地走著,東張西望地看著,早就對南溪有些不耐煩了。
鄧公公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南溪,厲聲斥責道:“南溪,你倒是走快些,磨磨蹭蹭地還讓老奴等你不成。”
關在牢房中的男子聞言身形一頓,慢慢地轉過身來。
南溪嘴裡答應著鄧公公,可是眼神卻依舊停留在那人的身上。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一雙清亮的眼睛望著南溪。
南溪猛然間停住了腳步,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眸,是兄長,果真是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哥哥南淞。
他怎麼也會在天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