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沒想到提起樓玉蝶,店家立刻就翻臉,想必自己猜錯了,樓姑娘不是這玉香樓的掌櫃。
看掌櫃為難自己的主子,明夏有些氣不過,正想上前質問幾句。
就見南溪的眼神如寒冰般看著自己,明夏知道南溪這是在提醒她不要魯莽行事。
可這店家的態度實在是欺人太甚,不買就不能看?這京城裡的店家都是如此蠻橫不講道理麼。
店家見南溪和明夏站在原地還不見離開,更是不耐煩道:“這位姑娘,都已經告知於你了,你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啊。”
店家的聲音很大,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溪身上,南溪頓時覺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
明夏氣憤地站在南溪身邊,想到南溪先前的叮囑,敢怒不敢言,捏著拳頭乾著急。
南溪不是不想走,可她就是覺得樓玉蝶是玉香樓的掌櫃,還想再問問,執拗的毛病又犯了。
圍觀的也都是些進店買香粉的官家小姐和夫人。
眾人見南溪衣著樸素與玉香樓的品級有些格格不入,想必怕是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什麼時候天香樓也是此等人能進的地方了?店家可是要連這些碎銀錢也要賺的麼?”
“是啊,天香樓自稱是京城最好的香樓。要是隨便什麼閒雜人等都能進來,擾了我們的興致,不如就去了這牌匾吧。”
“就是,還號稱天下第一香樓,真是笑話,連個人都哄不走。”
圍觀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著南溪,明夏實在是忍無可忍,氣的小臉通紅,可主子又不許她發作。
她只能低聲對著南溪說:“主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裡再待下去,口水都要把我們淹死了。”
南溪看了眼苦著臉說話的明夏,搖搖頭道:“越是這樣才越不能走。”
明夏不明就裡的瞪大眼睛看著南溪,滿臉的不可置信,主子這臉皮是用什麼做的?
果不其然就見南溪裂嘴一笑大聲道:“早就聽聞京城裡的香樓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真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買個香粉還要分三六九等,不知各位可知,你們手中拿著的香粉也不一定全是上等貨呢。”
“你這姑娘在這裡信口胡言亂語些什麼,我天香樓的香粉自然是全京城最好的香粉,怕是姑娘買不起就汙衊我天香樓吧。”店家聽南溪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就來了這麼個攪局的丫頭。。
“店家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南溪倒是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個粉盒道。
“這粉盒精美無比,想必其內的香粉也是上乘佳品。可若擁有者心胸狹隘,目中無人,便會相由心生,自然面相上也會更刻薄幾分,再好的香粉塗抹在臉上,想必也是遮不住那些醜陋的容貌。豈不是香粉也要看人分三六九等的麼?”南溪把玩著手上的粉盒,佯裝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眾人道。
再看看剛才那些塗了脂抹了粉,指指點點南溪的婦人們,倒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臉頰。
明夏沒想到主子的這番話如此犀利。
說的剛才那些個氣焰囂張的貴女們個個面紅耳赤,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怕就是她們了。
“真個牙尖嘴利的人,剛路過此地,見這玉香樓裡熙熙攘攘,鬧鬧哄哄,我當是誰呢?怎麼又是你啊。”說罷,聲音頓了頓。
“在睦州城沒鬧夠,跑來京城撒野,這裡豈是你這鄉野之人隨意撒潑的地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說罷,魏錦潼穿過人群站在了南溪面前。
還真是冤家路窄,她怎麼也來京城了。
南溪不由得想想都頭疼,這個冤家還是躲遠點的好。
只是魏錦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