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身上有傷,馬車也不宜行駛的太快,就這樣足足用了七日多的時間他們才趕上了李淮景的車隊。
李淮景也早已接到線報,南溪和子瑜已脫險,龍玉在照料著他們。
看南溪從馬車上輕鬆地一躍而下,李淮景就知道她身子已無大礙。
南溪見李淮景一身藍色常服玉樹臨風的立於車前,上前一步施禮道:“南溪見過睦王爺,睦王爺可知我那兩隻白雀兒還安好。”
李淮景看南溪一見面擔心的竟然只是兩隻白雀兒,臉上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不想回答她。
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
十七見狀忙化解道:“南溪姑娘,那兩隻白雀兒王爺這幾日天天帶在身邊照料,從不假以他人之手。現下里養的白白胖胖活蹦亂跳的很。”
李淮景一道凜冽的目光看向十七,十七自知已是多言,忙閉上嘴,佯裝著老實的樣子立於李淮景身旁。
平日裡雷厲風行的自家王爺一到南溪姑娘面前就成了悶葫蘆,為南溪做了那麼多的事也從來絕口不提。
十七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不一著急就脫口而出。
南溪一聽是李淮景親自照料,那自然是想到李淮景是為了抱雛之事。
便笑了笑道:“多謝王爺照料白雀兒,南溪定會盡心完成睦王爺所託之事。”
李淮景聞言,便知南溪誤會了,但也不想多做辯解,她這麼想也沒錯。
“你在山中是如何脫險的?”李淮景雖已接到來報,但還是想聽聽有沒有什麼遺漏之處。
南溪就將那日在篝火旁說於龍玉的話又在李淮景面前重複了一遍,隻字未提子瑜會武功這件事。
李淮景聽完,眸色深沉地看著南溪:“安然回來就好,日後遇到諸如此類的危險,定先要自保。南溪,你記住今日本王告誡你的話。”
說罷,李淮景目光如炬地看著南溪,猶如冬日裡的一抹陽光,照進了南溪的心間。
南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到李淮景那深邃的眼神時,她知道李淮景此時是在叮囑她要學會保護自己。
此時的睦王爺目光灼灼的看著南溪,南溪有些緩不過神來。
但還是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李淮景,點了點頭,眸中的感激之色昭然若揭。
這個男人雖外界傳言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王爺,但南溪知道他實則手段狠戾且冷酷無情。
可他明知自己販賣南鳳玉膚散卻不追究,在冰湖中救了自己也不頤氣指使,這讓南溪對李淮景的又有了新的認識。
想到這裡,南溪對李淮景的防備之心也有些絲絲鬆動。
也許他是真心是為自己好。
眾人齊聚,整裝待發,離京城也就不到十來日行程了。
李淮景一行人加快趕路,本就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日,要趕在年關前入城,就得全部追回來。
車隊在官道上快馬飛馳,眼見著就要進城了。
距離京城如此近的地方任誰也不敢造次,那可是誅九族的罪。
南溪終日坐在馬車裡,被搖的暈頭晃腦,閒暇時看看珍禽經,研究研究抱雛白雀兒的事。
子瑜的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觸及傷口還會不停地喊疼。
南溪無事時,也常會帶著小棉球們過去看看他,陪他說說話。子瑜有時還會給她變幾個小戲法,常常逗南溪笑得前仰後合。
只是李淮景的臉色卻越發的陰沉黯然。
一來二去,子瑜倒是和南溪日漸熟絡,倆人在馬車中的說笑聲不絕於耳。
“你說我們進了京城會住在哪裡啊?”南溪一臉期待地看著子瑜問道。
“聽聞睦王爺在京城有個宅子,我們大概會住在那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