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白鳳烏骨雛雞已入雞鳴堂,那可全都是南溪的心血。
南溪帶著祝雞翁沒日沒夜的照料著這些能變“金蛋”的雞,有時南溪實在是累了就在雞舍裡席地而睡,她以前又不是沒幹過。
祝雞翁見南溪如此費心,學的也是十分仔細。
他和南溪有個相同的習慣,就是將自己認為細微之處用畫記錄下來,原來祝雞翁不識字。
那原先南溪的那份菢雛摘錄在祝雞翁這裡便沒了用武之地。
雞鳴堂其餘事項進展的倒也順利,只是這飯食時好時差,讓雞鳴堂的眾人們議論紛紛。
南溪前一夜宿在雞鳴堂,早起朝食時,小虎頭帽搖搖晃晃端著他的小碗向南溪走來。
小碗裡是清的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小虎頭帽手裡的麵餅上點點斑駁,彷彿像盛開的暗黑色小花。
小虎頭帽奶聲奶氣地說道:“南溪姐姐,今天終於有餅吃了。”說罷,便拿起餅咬了一大口。
南溪只覺得有種怪味撲鼻而來,沒有多想便厲聲告誡小虎頭帽:“糰子,把餅吐出來,餿了不能吃了。”
小虎頭帽已經嚼了幾口,只見他呸的一口全都吐了出來,用小手擦擦嘴道:“這個餅真難吃,還是姐姐帶的點心好吃。”說罷,餅卻還死死地攥在手裡。
南溪放眼望去,眾人們手裡也都是類似這樣的餅,大多數人都在齜牙皺眉地吃著。
南溪拿過小虎頭帽手裡的餅仔細看了看,餅應該是已發黴多日了,這樣的食物怎麼還能發放給大家吃,這是 要死人的。
南溪果斷地站起來大聲喊道:“餅不能吃,趕緊吐出來。”
南溪的這句話嚇壞了眾人,大家都像觸了火般扔掉了手裡的餅,剛吃進去的也趕緊吐了出來。
可還是晚了一步,有些人先前已用過朝食,吃了發黴的餅,出現了中毒的症狀。
人數還不少,中毒地人們有的捂著肚子倒地痛苦的呻吟著,有的則蹲在地上嘔吐不止,還有的依然昏迷不醒。
如此眾多的中毒者,南溪還是頭一次見,她也有些慌了神,但雞鳴堂目前就她一人略懂些醫術,如果要等郎中來,恐怕這些人中有些已經喪命。
南溪趕緊讓衛遼安排侍衛將中毒的人抬入室內安置好。
萬幸王府侍衛們不在雞鳴堂內用朝食,故逃過一劫。
南溪趕緊安排廚娘燒製草木灰,熬製糯米,好在籌建雞鳴堂時這些都是現存的。
先控制住中毒症狀再慢慢治療,南溪這樣想。
那邊睦王爺也得知雞鳴堂有人誤食中毒,十七早已派人將今日朝食管事擒住。
朝食管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這雞鳴堂內眾人食物中毒可是大事,他深知此事與自己脫不了干係。
朝廷近日已派監察御史入睦州,查的就是賑災不力,這麼大的事發生在睦王爺眼皮子底下,自己哪裡還有命活。
遂已癱軟在地,還未嚴刑拷打就如實招供。
原來前些日子有人來找管事,說有便宜面賣於雞鳴堂,管事也是利慾薰心,便應承了下來,報賬卻按最高記錄。這一來二去,管事中飽了私囊,卻沒曾想送來的面有黴變。
一不做二不休,這管事也是膽大包天,黴變的面製成餅曬乾後就能掩人耳目,沒曾想東窗事發。
這下管事即便是頭磕破也無濟於事,觸了睦王爺的逆鱗,這御史監察查的就是這賑災不利,偏偏就讓這雞鳴堂的管事撞了上去,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誰人與管事交接此事,不擇手段徹查清楚。”李淮景滿面的陰鬱。
“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腳,那就讓你有來無回。”他的嘴角不覺勾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南溪將糯米粉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