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沒得銀錢。”
一聽南溪此番話,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慢慢地,退縮回去的人群中出來幾個膽子大的,還有的在四處張望猶豫不決。
此時,南溪低下身子又問小虎頭帽:“你家阿翁現在何處?”
小虎頭帽轉身一指,南溪看到是站在出列第一位的那位老者。
頭髮花白,髮梢已略顯凌亂。早已漿洗褪色的長衫破爛不堪,腳上的鞋也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只能是堪堪護住腳部掛在上面而已。
南溪看到眼前這位老者,滿目的悲涼之情無以言表。
老者雖樣貌狼狽,但骨子裡的堅韌氣質卻一覽無餘。他就那樣傲然地站立在前列第一位,毫不動搖,毫不猶豫。
南溪彷彿看到了希望,她跳下草垛,拉起了小虎頭帽的手,走向那位老者。
漸漸的,人群看南溪走了過來,也慢慢圍攏而來。
衛遼怕南溪有危險,執意走在南溪前面,他警惕地向人群四周望去。
南溪一心只想尋到養雞翁,根本就無心其他。
就這樣,南溪和衛遼被災民包圍其中。
十七來報時,李淮景正在馬車裡休憩,聽到十七的訊息,他立刻坐起身來,烏黑狠戾的眼眸盯著十七吩咐道:“立即派王府侍衛護住左右,這些災民恐怕也不全是災民。你也去。”
十七稍顯猶豫,李淮景厲聲呵斥道:“小藥童出事,這雞鳴堂也就不用建了。”
十七這才快步離開,李淮景眸色一轉也跟下馬車。
衛遼和南溪已被災民圍了個水洩不通,小虎頭帽夾雜在人群中,小臉憋得通紅。
人群中有人故意推搡碰撞,還有人乘亂大聲喊叫道:“這官家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們養出來的白鳳烏骨雞讓他們拿去賺取大把的銀錢,都是壞心思的人,不要上他們的當。”
人群中一時失控了,大家群情激憤的都向南溪擠來,更有人將自己手中的破布破繩朝南溪扔來。
南溪見狀,急忙將小虎頭帽抱於懷中,護住他周全。衛遼用盡全力,也無法將南溪從人群中隔離開來。
就這樣,南溪被圍在其中動彈不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看著懷裡的糰子小臉憋得通紅。
老翁也被擠在人群中,他焦急得想看看自己得孫兒,可是絲毫無法挪動半步。
這樣下去不是法子,解決不了問題不說,南溪和她懷中的小虎頭帽恐怕也吃不消如此的憋悶。
南溪連忙在衛遼耳邊急語幾句,便上手捂住了小虎頭帽的鼻口。
小虎頭帽滿眼的驚懼,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書生,竟然要謀害自己。
於是,張大一口狠咬住南溪的手死死不松,力度之大,感覺牙齒咬穿透骨肉。
南溪忍著痛,將小虎頭帽轉手夾在自己的胳膊下。隨手一揮,袖中的粉末就隨風飄向緊圍著的人群。
同時衛遼不僅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也上手挾住老翁,用手護住了他。
人群開始慢慢後退疏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味,始終包裹在南溪周圍,使人不願意靠近。
這個法子有用,南溪也顧不得惡臭,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只是手上傳來的劇痛讓她不禁看向還在惡狠狠咬著自己的小虎頭帽。
衛遼上去一把捏住小虎頭帽的臉頰,稍稍用力,小虎頭帽就鬆了口。
南溪趕緊制止衛遼接下來要繼續的動作,恐怕再晚一步,小虎頭帽的下頜骨就保不住了。
南溪將小虎頭帽放到地上。
此時她才看到自己的傷口,真是倒吸一口冷氣,深可見骨的牙印,周圍的膚色已青紫不堪,可見這個小虎頭帽也是下了死口。
衛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