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王府?”黑影轉瞬間躍上屋頂,衛遼也一躍而起邊追邊喊道:“哪裡跑?”
喊聲驚動了府裡的侍衛傾巢而出,頓時夜色中的睦王府暗流湧動。
忙乎了半夜,王府裡也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黑衣人,還是讓他逃脫了。
翊輝堂李淮景一臉嚴肅的坐在堂中央,典軍墨青和副典軍鄭玉一聲不吭地立於堂下,衛遼也在其中。
校尉楊楚仁前來稟報,知春園和如月閣已加強守衛。
“府內刺客時有發生,但次次都手到擒來,今日之事竟然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李淮景沉著臉,滿目狠戾絕然之色。
這麼年來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即便自己在外是個閒散王爺的爛名聲,也還是有人想要剷除他。
他從來都沒有放鬆過警惕,府內的侍衛和親事府兵都是嚴格挑選訓練出來的,更不要說隱藏在暗處一般不現身的影衛。
可見今天這個黑衣人來頭不簡單,如此大規模的搜捕都沒翻到人影。
“王府內沒有放過任何地方,包括苑囿這樣的地方都仔細尋過,沒有任何蹤跡。在下以為,有可能。。。。。。有可能是府內之人,迅速換了裝,否則是無處躲藏的。”典軍張懷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張典軍說的有道理,否則我們的人如此搜查都一無所獲。”副典軍鄭玉也附和道。
“今日之事,切不可透露風聲,違者殺無赦。”李淮景望著知春園的方向,點點燭光映入他的眼眸,便驟然沉入滿是薄如寒冰的眼底。
南溪回到知春園,也是驚魂未定,明夏急匆匆趕來詢問道:“南姑娘,你可還好?有沒有受傷?”
“我還好,幸有衛遼在後發現的早。”南溪也是十分感激衛遼,今日在書閣中確實粗魯了些。
葛叔也緊跟著過來關切道:“看姑娘一切無恙,我也就放心了。公子讓姑娘過去一趟。”
南溪來到龍玉房門外,剛想敲門便聽到龍玉說道:“進來吧,外面寒涼。”
南溪推開門,看見龍玉坐在床榻邊的圓桌前看書。
“近日身體可有不適?”龍玉的心思都在書裡,頭也未抬地問南溪。
“回師父,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剛回來路上有些著急,心悸了些。”南溪也知道師父是在擔心自己。
“那就好,若有不適及時告知於我。你的命是我的,不要忘記了。以後沒什麼重要之事不要常出知春園,隔日就過來我這裡診脈。”原來這是要被禁足。
南溪撇撇嘴道:“師父,今日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正因為不知道來者,所以才要慎行,這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龍玉不能讓南溪處於危險的旋渦之中。
“師父,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呢?這菢雛白鳳烏骨雞的事還沒有著落,睦王爺可是催促了幾次。”南溪不得已又抬出了睦王爺,本來生病就已經躺了個把月,這又要被禁足。
“你今天就是說破天也沒用,要不就去哪都和葛叔一起,否則休想踏出知春園一步。”龍玉猛得一下合上書,滿眼怒氣得看著南溪道。
師父生氣了,南溪也只好乖乖閉嘴,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連葛叔這個口子都有可能被關掉。
“知道了,師父。”南溪雖一臉的不樂意,但也沒有再繼續辯駁。
睦王爺那邊還在繼續追查黑衣人,可也是毫無進展。當日沒抓到,再想抓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先是黃皮子咬傷烏骨雞,接著黑衣人跟著我,這是犯了哪門子邪事,怎麼都衝著我來了。”南溪氣鼓鼓的躺在床榻上,衝著天花板嘀咕著。
明夏在旁幫南溪整理衣物,她的腳沒辦法恢復正常,日子長了也能在心裡安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