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道:“姑娘,你為何非要救此人。”
聽到葛叔這麼問,南溪瞬間紅了眼圈道:“她只是園子裡的下人,卻因我而險些丟了性命。如若真是這樣,我學那香藥有何用,跟著師父意義何在。不能救人但也莫害於他人。”
葛叔聽到南溪這麼說,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便拿出一個隨身的包袱遞給南溪,“興許你用得上,天亮之前必回知春園,莫忘。”說完,葛叔便隱身於王府密密叢叢的樹林之間。
南溪走進雜物間,開啟包袱一看。
裡面有治療傷口的金瘡藥和銀針,還有退熱治療寒症等的藥丸。
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有換洗的衣物和布被絮褥,全都是南溪急需物品。葛叔是真心對南溪好。
南溪看著眼前的這些急需用品,再看看昏迷中不斷出現幻覺昏譫的明夏,淚水再一次不爭氣的浸溼臉龐。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南溪忍著淚含著悲,輕輕地把明夏移到乾淨的布被中。
她清洗乾淨明夏的傷口。
南溪要用銀針將傷口中的木刺一點點小心挑出,再抹上金創藥。
看著明夏血肉模糊的傷口,南溪不由得手也顫抖不停。也許明夏在昏迷中也知道有人在救自己,即使疼也只是悶哼隱忍著,不一會功夫,明夏臉上的冷汗就濡溼了頭髮。
南溪做完這一切,包好傷口後,天色已呈現出了魚肚白。
南溪給明夏換上乾淨的衣服,放好糕點和水囊就急忙往知春園趕。葛叔的叮囑她不敢不聽,現在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她相信明夏一定能醒過來。
龍玉一起身就看到南溪在園子裡走過來走過去,就像只被困住的小獸。
龍玉叫住她道:“早膳後去聽月閣,再不要莽撞行事,這次的教訓足矣。”
南溪想著明夏便心不在焉應承道:“知道了,師父。”
南溪剛踏入如月的房中,便聽到如月那翠鶯般的聲音傳來:“聽聞昨兒個王爺嚇著小藥童了?”
南溪聞言訕訕一笑道:“是南溪壞了王府規矩,該罰。”
如月抬眼望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藥童,眸光中卻在一瞬間閃現出發現獵物般的興奮,轉瞬即逝。
南溪搖搖頭,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如月拿起旁邊的繡帕,手裡邊繡邊說道:“公子和小藥童是王府的貴客,理應不得怠慢,只是這府裡的下人不懂事,驚擾了公子和你,定要重罰不得怠慢。”
聽到這話,南溪不由地冒了一身冷汗。
這明夏如若傷愈,如何能光明正大的“活”過來,想著想著,南溪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如月說完眼神不時地瞟向南溪。
她看到南溪那蒼白灰暗的臉色,嘴角向上微微彎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