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此艱辛。
想到這裡,李淮景望向南溪的眼神中多了些拭目以待的期許,那個看似失了心的小藥童看來還有救。
陳時桉看著李淮景的望向南溪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淮景這個皇子如此看著一名女子,包括如月那也只是寵溺和關心。
一個人若將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那。。。。。。
李淮景將書遞到南溪手中並沒有放手,反而盯著南溪的眼神彷彿審時度勢了半天道:“今日你欠本王一個人情,魏錦潼之事本王不會再追究,畢竟她傷了我王府婢女在先。這本書本王贈與你,這是你欠本王的第二個人情,抱雛白雀之事,不得耽擱,這是你需還本王的債。如若不成,明夏與書一個都別想逃過。”
說罷,將書重重地摔於南溪手中,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南溪就知道這睦王爺李淮景沒安好心,哪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擋下今日魏長史的刁難,必是有利可圖。
原來是想利用自己抱雛白雀,這可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但南溪也知道,只要自己能抱雛出這白雀,大抵也是玄楚第一人,技多不壓身,有了《珍禽經》,想必也能實現。
本事多了,也就能自保了吧。
南溪瞬間在心中就理清了眼前的現狀,怎麼算自己也不吃虧,便握緊了書向李淮景施禮道:“南溪定不辜負睦王爺的一片苦心。”尤其將苦心二字說的是咬牙切齒。
李淮景知道南溪怕是在心中將此誤認為是利弊的權衡,也罷,這樣想終究也沒什麼錯,事實本就如此。
便佯裝絲毫不在意,擺擺手讓南溪退下了。
南溪走後,陳時桉不解地問道:“王爺,怎會對這女子如此上心?”
“如果抱雛成白雀,那可就是玄楚第一人,此等潑天的財富將會為我所用,不上心些怎能成事。”說罷,李淮景望向門外愈發金黃的秋葉。
“秋風吹起白雲飛,春葉落盡燕北歸。時桉,你我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時桉聽李淮景如是說,心中卻亦是瞭然不少,但仍有隱隱的不安。
這個女子雖來路不明,但卻能讓萬年冰寒的李淮景如此對待,利用也好,權衡利弊也罷,終究是與他人不同。
淮景從不是容易感懷之人,但今日在熠輝堂竟對女子目含期待的神色,無論出於任何原因都對大計不利。
此女子或許不能繼續留在淮景身邊,想到此陳時桉垂下眼眸,斂住了一切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