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溪愜意地吃著美食品著美酒時,有人站在睦王爺李淮景面前施禮道:“灼灼月華之時,鄙人前來睦王府赴這仲秋夜宴,真是實屬在下三生有幸。”
“原來是長興堂的吳堂主,你可是雞鳴堂最大的主顧,多日不見,無須多禮。”李淮景面帶笑容道。
畢竟是玄楚國最大的商號之一,這點面子李淮景還是要給的。
“睦王爺有所不知,這白鳳烏骨雞現下里可是炙手可熱的珍品,坊間供不應求,睦王爺真是天下百姓的福星。”吳堂主越說越激動,漸漸的口無遮攔起來。
“吳堂主過獎了,福星乃當今聖上,我的父王,正是聖上庇佑著百姓,才得以有我玄楚大業,才得以妥善安置災民,本王也只是代勞而已。這功可不是本王能邀的。吳堂主可清楚這一點。”李淮景半眯著眼慢條斯理,言之鑿鑿地說的一清二楚,眼神不由得瞟向坐在左側下方的斐然。
吳堂主聽得瞠目結舌,用手掬起袖子擦了擦汗道:“是,睦王爺說的是。是在下愚鈍,惶恐至極。今日為這仲秋夜宴,在下備了份薄禮呈上,也想給這宴會增添些樂趣。”
這吳長興可是京都有名的皇商,跟官家也打過無數次交道,今日這番話斷然是話中有話,李淮景是何許人,豈能讓他人授之以柄。
“多謝吳堂主美意,你要說這白鳳烏骨雞對賑濟災民的幫助,那多半還要歸功於那龍玉身邊的藥童南溪,你這份禮不如就送於他,本王可不能搶功。”李淮景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龍玉身邊啃著果子的南溪。
南溪一聽睦王爺在叫自己的名字,嚇的果子都差點沒拿穩,霎時間端正坐直了身子。
“莫慌張,有我在,去吧。”龍玉低聲在南溪耳邊叮囑道。
“南溪,還不上前來。”李淮景聲音又提高了幾度。
南溪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睦王閣中間的空地上,和吳長興堂主並站一排。
吳堂主扭頭看到南溪時著實吃了一驚,吞吞吐吐道:“你。。。。。。你怎得是個女子,在雞鳴堂時不是個男兒麼?”
聽到這句話,睦王閣就像炸了鍋似的熱鬧起來,眾人們都在底下竊竊私語,這要真是坐實了女扮男裝,可是欺瞞宗室的重罪啊。
吳長興此時也是頭痛不已,本來是想討得睦王爺歡心,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南溪,還是女扮男裝,這是壞了誰的好事。
吳長興越想越懊悔,今日晨時出門為何沒有看看黃曆。
如月此時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場的眾人們,她也想看看南溪這次倒是如何收場。
南溪一聽吳堂主指出自己女扮男裝,這可是欺瞞之罪。
她也知道,如若李淮景追究起來,不光自己小命難保,師父也會在劫難逃。
想到這裡南溪急忙對著李淮景行頓首禮道:“回王爺,南溪不是有意要欺瞞王爺,只是因為在雞鳴堂內男子裝扮便於行事,還請睦王爺明查。”
李淮景看著跪拜在地的南溪,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不是告訴過她在王府內不需要再跪拜任何人了嗎?為何不聽話,既然如此不聽話那就要修理到聽話為止。
李淮景深邃的眼眸中怒意翻滾,凝視著南溪讓人心生寒意。
南溪只覺得如芒在背,不敢抬起頭來,就聽著李淮景沉聲道:“大膽南溪,抬起頭來。”
南溪聽聞也只得慢慢地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李淮景,一雙皓眸中閃爍著盈盈水光。
“本王好像曾經說過,在睦王府內你勿須再跪任何人,怎麼忘記了?站起身來說話。”李淮景想從南溪眼中看到恐懼。
可是跪在下面的女子除了小臉因長時間鞠著有些微紅外,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反倒很是鎮定。
只是換了女子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