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南溪如此伶牙俐齒的抬出了睦王爺這尊大佛,魏夫人倒是沒料到,頓時有些語塞。
她旁裡斜插出一位身穿紫色羅裙的女子,看裝扮就是個來者不善的主,雙眼怒目而睜道:“大膽,你個區區睦王府的奴才小藥童,怎能與我母親相提並論。我母親可是貴為長史夫人,早就聽說睦王府規矩嚴苛,今日一見,這小藥童都能口出狂言,睦王府的規矩也不過如此,讓人難免不心生疑慮。”
這位女子話音剛落便用不滿地眼光看向如月。
如月不想將火引上睦王府,便不急不慢地輕聲解釋道:“還請魏小姐見諒,這小藥童並非我睦王府的下人,乃府中龍玉世醫的小藥童。山野裡待久了,難免粗糙些。”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輕狂。既然不是睦王府的人,那我也不必有所顧忌了。”紫衣女子一副鄙夷的神情對著南溪不依不饒。
這魏長史曾有個大兒子,可惜突然間染了重疾撒手人寰,就剩這麼個小女兒在身邊。
魏長史對這個女兒寶貝至極,嬌生慣養。
再加上她那貴為皇妃的堂姐,故這魏家千金魏錦潼在睦州城是出了名的難伺候的主兒,也無人敢惹。
“你可有睦王爺下的名帖?”魏錦潼靠近南溪逼問道。
“我沒有。”南溪不能明說睦王爺名帖上邀請了師父和她兩人,但自己不想去。
“一來沒有名帖,二來男子裝扮,你如何能證明自己是女子。這睦王府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魏錦潼言辭更加犀利了。
“既然母親都發話了,李嬤嬤還愣著作何,非要讓我們這些貴家小姐們平白遭了這毀清譽的罪過。”魏錦潼怒目瞪著站在南溪身後的老夫人,惡狠狠道。
“我並未在睦王府撒野,一來我是睦王爺為了治癒如月姑娘心疾,特意請來龍玉世醫的藥童,二來我近日裡一直近身照料如月姑娘喝藥,如若我是男子,那如月姑娘的身家清白豈不早已毀了,我想睦王爺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說罷,南溪一臉不懷好意地看向如月,只有引火上她身,她才會想辦法收手。
如月聽聞此言驀然抬起雙眸,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望著南溪,南溪則是眉開眼笑地盯著如月。
如月身後的婢女素蘭立刻尖聲反駁道:“你血口噴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近身照料我家姑娘了。”
南溪玩味地看著如月道:“如月姑娘,這些日子我看著你喝藥,給你調製南鳳玉膚散,使你面如凝脂,膚白勝雪,那你說我是女子還是男子呢?”
如月萬萬沒想到的是南溪會在這裡等著自己,看著如此戲虐自己的南溪,如月心裡縱然有千般恨,但在此刻都得先自保。
如月真是又惱又羞,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的。
就在這時,只聽見門外傳報:“刺史夫人到。”
一聽刺史夫人到了,各府家眷們趕忙整理好衣裝,滿臉笑容的站立起來迎接。林刺史可是睦洲城裡除了睦王爺之外最能說的上話的人了。
彷彿剛才發生的事從未曾有過,每個人臉上瞬間春風滿面,笑意盎然。
刺史夫人?那就是林夫人,那天堂審的林刺史看上去也是個庸常之人,南溪還記得那天快被嚇破膽的林刺史。
可偏偏這林夫人卻生的容貌溫婉如玉,眉眼間卻透著聰慧和堅定,雖已眼角佈滿了皺紋,但風霜卻絲毫不減她的風韻,好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
林夫人的身後跟著一雙白如玉璧的美人,是林家的二位小姐。
“相傳,林刺史懼內。”南溪後方有兩人在小聲嘀咕著。
如此賢淑溫婉的內是該懼。
南溪看到林家二位小姐更是眼前一亮。
這兩位女子肌膚白皙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