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倒在李淮景的懷裡,臉頰泛起了一抹紅暈,眸子裡閃爍著拘謹的躲閃。李淮景如此俊俏的男子,縱使誰也承受不住這般魅惑。
李淮景見如月在自己懷中半天沒有動靜,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這般親暱之舉,有損清譽。
便將如月扶正,自己亦是離開有寸步之遙道:“施粥這類粗鄙之活交由府中下人去做即可,你怎親自操辦?這心疾萬一復發,可是讓人憂心。”
“這姑娘還有隱疾,真是心地善良啊。自己的身子都不顧及,還能想著我們這些人。”偏胖些的婦人驚歎道。
“真是有仁義的官家,府上的姑娘都能有如此擔當,實屬百姓的衣食父母官啊。”瘦小的婦人也接著說道。
如月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讚揚睦王爺的善舉也是心中一片欣慰,正想對李淮景說些什麼,突覺胸中一陣憋悶,忍不住地輕咳了幾聲。
李淮景忙扶著如月在旁找了個地方坐下,讓奴婢取水來看著如月喝下。
李淮景憂心忡忡地看著如月道:“早日回府歇息,這裡的事情讓衛管事來善後。”
“不差這幾時,我並無大礙。”如月難得有能和李淮景獨處的機會,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陪著你一起。”李淮景也是擔心如月,便跟如月一起施粥賑濟饑民。
王爺在街邊施粥賑災,很快就在整個睦州傳為佳話,還被寫成了話本子,在各家酒樓裡傳頌,自然也少不了睦王爺心尖的如月姑娘橋段。
入夜,聽月閣樹影婆娑,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泛起幽幽的銀色的光澤。
“姑娘,您身子沒全好,這般辛勞是為何?”素蘭邊給如月揉肩捶腿,邊問著自己近日的不惑。
“王爺在睦州一向是以閒散王爺示人,但這災荒之際,王爺是朝廷天家的人,代表著朝廷天家之意。王爺平日裡繁忙,今日施粥之舉也是助王爺在睦州乃至朝廷爭得個聲譽。”如月滿臉笑意,回味著白日裡同李淮景的過往。
“還是主子有心,王爺得虧了有主子您的籌謀策劃,才得了如此美譽。”素蘭也是越說越欣喜,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素蘭,你輕些,今日裡給那些個乞丐們添粥,那勺子又沉又重,端的我這胳膊生疼。等會,沐浴的水要熱些,多放些小藥童調配的香氛藥草,好去除今日那滿身的臭味。尤其是那個摔了碗的小乞丐,粥靡都濺到我的衣裙上,不是王爺在旁邊看著,我也不會去扶他。別忘記從裡到外都丟掉,味道真是讓人犯惡心。”如月滿面嫌棄的數落道。
素蘭手上動作沒停,但心跳彷彿慢了半拍,如月姑娘這說的和她白日裡看到的大相徑庭。
不過如月是自己的主子,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做奴婢的沒有資格評判,看如月這性子,若惹她不高興,那日子可是難過了。
素蘭打定主意要不能惹怒如月,便繼續賣力揉肩捶腿,只是這力度比剛才拿捏的更是合適了不少。
南溪從雞鳴堂出來已是黃昏,白鳳烏骨雞已長成形,母雞即將產卵,公雞頭戴鳳冠,雪白華麗,已有前車之鑑,此時千萬不能大意。
“小書生哥哥,你終於來了,我給你留了碗粥,可香著呢,快快喝了吧。“小虎頭帽抓著南溪的手奶聲奶氣的說道。
“哪裡來的粥,你吃飽了麼?”南溪蹲下身子摸著小虎頭帽的頭柔聲問道。
“門外粥廠有個漂亮的阿姐在施粥,大家都去排隊領了,一人只能領兩份。我去領了兩碗,我和爺爺吃了一碗,這碗是留給你的。快喝掉。”小虎頭帽眼睛盯著南溪絲毫不放鬆。
“你和爺爺喝一碗粥哪夠啊,這碗你也喝掉,我不餓。”一碗粥都要分食,南溪心酸到了極點。
“這是我和爺爺專門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