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出了門,就看見龍玉和葛叔站在遠處望著她,瞬間內心的酸楚湧動。
只因想幫助這些災民早日安置,能居有定所,可怎麼就吃上了官司還差點進了大牢。
跟著師父時雖然日子過的清苦了些,可也沒這些破煩之事,南溪突然就想回知春園守在師父身邊。
小虎頭帽快步跑來,抱著南溪的腿搖搖說道:“書生哥哥,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你許久了。”小虎頭帽總是叫南溪書生哥哥,是因這身裝扮吧。
“那些人都說你是壞人。我不信。”小虎頭帽邊說邊指向那些圍觀的眾人。
雖是童言無忌,但這般大聲說出,圍觀的人也是面有愧色都四散而去。
南溪蹲下身子撫摸著小虎頭帽那圓乎乎可愛的腦袋道:“壞人已經抓住了,我不是壞人。”
龍玉慢慢走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真是個皎潔無瑕,飄然若仙男子。
南溪站起身來,看著走向自己的師父,不禁滿目憂傷,喃喃自語道:“師父。。。。。。”
不是因為自己,師父怎會如此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想到這裡,南溪的心裡五味雜陳。
林藺石本以為今日堂審就此結束,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這個燙手的山芋終於丟出去了,可千萬別再來個攪局的。
堂審結束,兇犯被緝拿,南溪是清白的。
葛叔滿眼疼惜地看著南溪,龍玉眼裡也存著深邃的溫和,看著這一幕,南溪瞬間紅了眼圈。
兇犯落網,李淮景是當然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此放過。
他走到林藺石身邊,低沉著聲音告誡道:“人不要給我審死了,留有後用,否則要你好看。”
睦王爺的命令林藺石哪敢違抗,正準備應允,就看李淮景一記眼刀甩過道:“不得聲張。”
嚇得林藺石也不敢再吭聲了。
兇犯絕不會如此簡單,背後的黑手不揪出,這雞鳴堂就永無寧日。
賑濟救災是玄楚朝立國之本,這些人想在此做文章,就是想將李淮景陷入不仁不義之境地。
龍玉前來,自然是不言而喻向睦王爺要人,發生了今日之事李淮景也斷無理由再繼續強留南溪。
龍玉拱手施禮道:“多謝今日睦王爺相助於南溪,只是雞鳴堂之事對南溪來說實為難以承受之重,還望王爺三思。”
“今日之事實屬意外,龍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本王想必小藥童也不會就此置這些災民於不顧,先回知春園,雞鳴堂之事改日再議。”說罷,李淮景側目斜睨了一眼南溪,便轉身離開了。
這睦王爺不愧是高手,如此這般還要給南溪戴上高帽,讓她騎虎難下。
南溪跟著龍玉回到了知春園,這是她被李淮景綁走後第一次回到園子。
明夏已在園子裡等她了,燒了水讓南溪洗去這些時日的鉛華與煩擾。南溪近日疲憊不堪,洗著洗著就睡著了,更衣出來也已是黃昏。
看著滿桌的佳餚,安坐於一旁的師父,南溪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今日之事實屬兇險,南溪不是不知道入了大牢就身不由己。可不冒此險,林刺史是不會給自己證明清白的機會,只有先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龍玉見南溪怔愣著遲遲不動筷子,便夾了個雞腿放入南溪的碗中道:“怎麼,今日飯食不合胃口?”
南溪整日日忙於雞鳴堂之事,疏於休息,本就瘦小的臉現在只剩巴掌大小,只是她自己不自知。
龍玉看著如此憔悴不堪的南溪,心中也湧現陣陣不忍道:“依著睦王爺的本事,那些災民也會得以很好的安置,這不是你一個小藥童就能解決的事,凡事不要都往自己身上擔。”
龍玉看穿了南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