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麼一說,還真是腰痠背痛,到處都疼。”慕雲深伸個懶腰。
工作一天,又被溫清洲臨時逮過來做了一臺手術,剛剛的精力完全來源於怕自己的好兄弟走錯路。
現在情況也清楚了,疲憊感立馬就上來了。
這一晚很平靜,往常半夜會響一次的鈴舌,今晚沒有一點兒動靜。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青黛醒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青黛的防備心很重,特別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及穿著奇怪的人。
青黛不許這些人靠近自己。
戴口罩的護士在她眼裡跟蒙面殺手沒什麼兩樣。
還是溫清洲聽到訊息趕來,跟她說了一下孟何君的事情,青黛才放鬆了一點兒警惕。
這已經是手術之後的第三天了,在此期間,鈴舌一直沒有響過。
———
孟何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卻異常的重,只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喂藥。
起初,孟何君連藥都沒法自主地喝下去,好幾次之後,才終於好一點兒了。
但基本上都是喝一半灑一半。
總有人不停地在她床邊說話,孟何君想仔細聽聽,又一個字都聽不清。
直到銀鈴響了,這個聲音好像乾涸沙漠之中的一滴水,黑夜裡的一抹光,牽引著孟何君醒過來。
“你在嗎?孟何君。”
溫清洲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鈴舌安靜了幾天,好不容易響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情況。
證據送到了嗎?她的舅舅救了嗎?傷口好了嗎?
拆線的時間已經到了,需要拆線。
“嗯。”孟何君輕輕應了一聲,喉嚨幹癢。
溫清洲聽到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
青黛還在醫院,沒有身份的青黛突然出現,還斷了手臂,要是聯絡不到孟何君,總不可能把青黛藏一輩子吧。
“這幾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一直聯絡不上你。”
溫清洲的語氣緩慢溫和,像是特意放慢語速,讓孟何君能聽清楚他說什麼一樣。
“咳咳咳。”孟何君剛準備說,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緩過來之後才答:“病了。”
溫清洲從她的咳嗽聲判斷,這次孟何君比上一次受傷更嚴重,她甚至不敢多說話。
還有失聯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清洲想問,又覺得自己老是打聽別人的私事,不太禮貌,話到了嘴邊,最終變成了壓抑的幾個字。
“要拆線了,你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