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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在這時候帶著錦衣衛來了,和孟何君一樣,先看了傷亡情況。
才到孟何君面前抱拳:“公主,此事臣會嚴查。”
孟何君把清秋抱了出來,和簡鶴一起交給親衛,才看向裴寂:“裴指揮使準備怎麼嚴查?”
“自然是按律法查。”裴寂答得坦蕩。
“呵。”
孟何君冷笑一聲:“我把林鴻交到你手裡,第二天人就瘋了。驛站失火,你告訴我會給我真相,最後呢?天乾物燥,不慎失火,說出來你信嗎?”
裴寂臉色鐵青,這兩件事確實是他一時不察,讓人鑽了漏,偏偏又都跟孟何君有關。
孟何君掃了一眼跟著的錦衣衛:“這件事,就不勞煩裴指揮使了。裴指揮使還是先理清楚錦衣衛的人吧,可別什麼人都能當這個錦衣衛,穿這身飛魚服。”
“公主請您慎言!”裴寂這句話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重。
孟何君一點兒也不怵他。
“裴指揮使,你若真如百姓所說的那般正直,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皇城。天子腳下,賊子作亂,到底是你的失職還是衙門無用?”
說完,孟何君就帶著親衛走了。
苗氏還坐在馬上,她下不去,僵著背脊安靜等著,馬兒時不時地踢踏蹄子,都能讓她驚慌失措。
孟何君翻身上馬,吩咐道:“帶清秋和簡鶴回府,請大夫醫治。”
話落,帶著苗氏離開。
之前已經來過苗氏這裡了,所以孟何君認識路。
到門口才把苗氏放下去:“這次多謝你了,這是我的令牌,若是有事,就去公主府找我。”
苗氏恭恭敬敬地接了令牌,目送孟何君離開。
孟何君遠離苗氏住處之後才停下:“金刃。”
金刃閃身出現。
“去查,今日作亂的名單,晚上我就要看見。”
“是!”金刃立馬去辦。
回府之後,孟何君又立馬去看清秋和簡鶴。
清秋只是昏迷了,簡鶴的手臂卻是實打實的再一次斷了。
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大夫看了直搖頭:“公主,老朽實在是無力醫治,另請高明吧。”
甚至都不敢為簡鶴動手包紮。
中途因為疼痛,令簡鶴醒了一次,他聽到大夫的話,意外地平靜。
“不必治了,或許我命該如此。”簡鶴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斷了手臂的人不是他一樣。
眼中卻滿是絕望,想他自幼寒窗苦讀聖賢書,到頭來卻是毫無用處。
孟何君沒理他,問大夫:“清秋呢?”
“清秋姑娘......”大夫有些猶豫,沒有直言,語氣中的意思,就好像清秋比簡鶴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