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畫錦這下聽明白了,楚凝染是在說她之前喝醉了出醜的事兒。
把頭扭向一邊不說話了,一個人生悶氣。
話趕話到這個地步,楚凝染也不好拒絕,抬手叫小丫鬟去拿琴。
孟祈也不表態,歪頭看孟何君:“皇姐可還記得她們?”
“嗯。”孟何君微微點頭。
孟祈繼續道:“我離宮早,許多事情都是後面才聽說的。
旁人跟我說,是因為有人在她們面前說,文臣家中無武將,武將家中無文臣,她們便反其道而行,這事兒還鬧了許多年。
皇姐,是真的嗎?”
“或許吧。”孟何君抬眸看孟祈:“平安以為呢?”
平安是孟祈的表字,因著孟祈身子自幼不好,便取了祈願平安之意。
孟祈卻目光一轉,看向下方:“琴取來了。”
孟何君沒再接話,而是一起看向楚凝染。
孟祈試探的意思太明顯了,他想知道自己離開皇城這麼久,是否與兒時的伴讀還有交集。
這讓孟何君不滿,故而喚他表字。
孟祈不喜歡平安這個表字,因為每次聽到就好像要出事了、活不長一樣。
小丫鬟單獨搬了矮桌來,楚凝染試了試琴音,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下來。
男席這邊的公子們一個個都往女席看,就算隔著屏風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形,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好奇。
琴音流淌,指尖起落間,似月華落下,又似江流波濤,好不絕妙。
孟何君離開椅子坐到了欄杆旁,下面就是溪水。
蜿蜒環繞,看不見來路也看不見盡頭。
一曲盡,眾人紛紛拍掌叫好。
“這條小溪真淺。”孟何君感嘆了一句。
甚至能看見溪底的小石子,大一點的石塊還會露出來一點尖頭。
孟祈聞言端著酒杯也到欄杆旁坐下:“今年雨水少,往年這溪水能有這麼高。”
孟何君看他比畫的高度,居然矮了一半之多。
“呀!”
“怎麼回事?”
女席那邊鬧騰起來,孟何君方才看溪水去了,沒看見什麼情況。
清秋入內解釋道:“小丫鬟把酒水灑在楚小姐裙上了。”
孟祈起身往外走,鬧騰的女席立馬安靜了不少。
“怎麼如此不小心,帶楚小姐去換身衣裳。”
“是。”小丫鬟低著頭,唯唯諾諾:“楚小姐,這邊請。”
楚凝染倒也沒有苛責,只是朝孟祈微微福身便跟小丫鬟走了。
清秋貼近孟何君耳邊輕聲說:“方才奴婢看見,那個小丫鬟的酒原是要灑到曲小姐的,不過曲小姐躲開了,這才灑到了楚小姐身上。”
孟何君聞言看向曲畫錦,誰知曲畫錦也在看著自己。
“這些奴才毛手毛腳的,讓皇姐見笑了。”孟祈重新回來坐下。
這事兒沒掀起多大的風波,女席那邊的姑娘們看了一會兒,就各自說話閒談了。
孟何君把杯中酒飲盡:“我還沒來過幾次水雲臺,三皇弟不介意我去轉轉吧?”
“我讓丫鬟為皇姐引路。”
孟祈立馬抬手一招,就有丫鬟恭恭敬敬地候命:“帶皇姐去轉轉。”
“是。”
孟何君跟著小丫鬟走了幾步,又看向清秋:“清秋,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不必跟著。”
“是,主子。”清秋到涼亭邊上規規矩矩地低頭站著。
小丫鬟領著孟何君一路回了水雲臺的莊子,沒走幾步,孟何君就察覺暗處有人。
並且,是不同於暗衛的氣息。
暗衛一般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