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來一個東西,高高舉過頭頂。
“這就是公主的神藥!根本不是我大盛之物,上面的字也不是大盛的字!”
孟何君看向他舉著的藥盒,的確不是大盛的東西。
那是溫清洲之前給她的藥,只不過,上面沒有貼小貼紙。
溫清洲給她的藥,全部貼著不同顏色的小貼紙。
這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藥盒。
孟何君定然是不承認的,反問:“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東西,就敢汙衊我?汙衊皇室是什麼罪名,你擔得起嗎?”
那人高舉的手瑟縮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扯著嗓子喊。
“我一個親戚在曲府當差,曲家大小姐及笄的時候,身上起滿了紅疹,也是公主的神藥,都不用吃,外塗不到半個時辰就消了。”
依舊有理有據,百姓們不再像之前那樣,而是彼此之間低聲議論。
這些看熱鬧的百姓也是怕惹怒了孟何君沒好果子吃。
不過這個舉動大大的增加了那個男人的信心,那男人繼續大喊。
“公主視我等如草芥,我等何必奉她為公主!我們一起去衙門,聯名狀告,定能讓她貶為庶民。今日是我,明日就是你們啊,各位!”
別的城池鬧,不會怎麼樣,因為事情傳不到這麼遠就會被壓下來。
但皇城不一樣,這裡朝臣聚集,各有心思,若是真的鬧大了,第二天早朝就是說這件事了。
況且,科考將近,各地學子聚集,這些文人裡頭的暗諷,最能激起民心。
孟何君看著蠢蠢欲動的人群,視線看向拱火的男人:“你確定這東西是我的嗎?若真的是,那就去報官,朝廷如何判,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若不是,你以死謝罪嗎?”
人群之中有人開始激那個男人。
“答應她!你不是信誓旦旦說那東西是公主的嗎?怕什麼?”
“你把大家叫過來,現在怕了?”
“答應!答應!”
男人左右看看,似乎在找什麼人。
孟何君清楚,那藥盒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這人也是受人指使,而其他百姓,更是被風沙迷了眼,什麼都不知道。
而男人的這個舉動,證實了孟何君的猜測。
大概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男人氣急敗壞道:“你,你們都是官官相護,更何況你是公主,衙門的人肯定不敢判你的罪!”
男人儼然已經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又或許,剛剛說的話是別人教他的。
“那你剛剛煽動無辜的百姓跟著你去衙門,到底是想幫大家,還是想害大家?”孟何君不緊不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