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把門砸開,裡頭只有一個瞎了眼的婆母,顫顫巍巍地質問他們是誰。
韋寶沒敢搜屋,就問婆母,苗娘子在哪兒。
婆母知道最近有人找苗娘子麻煩,攤子都不開了,所以一句話都不說。
韋寶問不出來,帶著人又走了。
再之後,就是苗娘子回家,發現婆母死了,周圍的鄰居都說,看見進去的人是這幾天掀攤子的人,也就是韋寶。
韋尚書聽著覺出點不一般來:“這苗娘子是誰?”
整件事,前前後後三句不離苗娘子。
“是......是......”韋寶沒敢說。
韋俞氏冷笑一聲:“哼,你兒子瞧上寡婦了,人家不願意,就一直糾纏,帶著人找麻煩,現在好了,惹一身騷回來。”
韋尚書是叉著腰原地轉悠幾圈,又是扶額又是嘆氣的。
韋俞氏已經提起藤條站起來了:“今日不給你立立規矩,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與你爹整日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逆子出來!”
“誒!”韋尚書趕忙攔住:“打不得,打不得啊。”
韋寶臉上的傷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這麼一個兒子,哪兒捨得打?
“寶兒還傷著呢,不如先記下,夫人消消氣,可別氣著自己了。”
“都是你慣出來的。”韋俞氏瞪了韋尚書一眼:“鬆開!”
被這麼一瞪,韋尚書哪兒還敢攔?
他現在要是攔了,晚上保管睡書房去,客房都不會給他留一間。
“伸手!”
韋寶還沒捱打呢,人已經淚眼婆娑起來,企圖以此喚醒母親的憐惜:“娘,輕點。”
“輕點?好啊。”韋俞氏嘴角上揚:“輕點怎麼長記性!”
藤條揮下,眾人只看見一道殘影。
韋俞氏的笑還沒收呢,藤條已經落到韋寶手上了。
“啪!”
清脆的響聲在院子裡迴盪。
管家一看動家法了,趕緊把下人全攆走,大大的院子眨眼間就剩下一家三口。
韋尚書聽著響臉忍不住抽了抽,把視線移開,不去看那邊。
捱了一下,韋寶立馬把手縮回去了。
捂著自己被打的手,眼巴巴看著韋俞氏。
韋俞氏不為所動,側身露出後面的祠堂:“今日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讓韋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他們的後輩被養成什麼樣子了!”
話落,看向望著別處的韋尚書:“子不教父之過,今日你兒子犯了錯,從前是我沒有嚴加管教,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次,是真的氣著韋俞氏了。
牽扯上孟何君,要真出了什麼事,韋寶哪兒有什麼活路?
孟何君可是把利刃,出鞘必見血。
韋寶哪兒經歷過這種陣仗?嚇得哭都不敢哭。
韋尚書正色道:“是,子不教,父之過!打寶兒幾下,就打我幾下,我與寶兒一同受罰。”
“別,別打爹!”韋寶一下子哭出了聲:“爹年紀大了,我錯了,娘啊,我知道錯了。”
韋俞氏問:“好,那你自己說,錯在哪兒了?”
韋寶哽哽咽咽地說:“錯,錯在不該仗著身份欺負人......”
再多的,他也說不來。
韋俞氏卻道:“剛剛那一下,打你姓韋!”
話落,朝著韋寶伸出藤條:“伸手。”
韋寶剛剛那隻手被打得火辣辣的,沒敢伸,這回換了隻手。
“啪!!”
“這一下,打你這麼多年來不學無術,我當你不是讀書的料,吃不了苦,萬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