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夢是嗎?衣服穿好過來。”
水夢裹著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縮在被子裡穿上,穿好之後赤著腳到孟何君身邊跪坐著。
連沈家公子都敢打,自然不是尋常人,水夢這點兒眼力勁還是有的。
孟何君垂眸看她:“詹禹平日裡來,都找你嗎?”
“是。”水夢乖巧點頭。
孟何君又問:“房間裡為何會有血跡?”
水夢不明所以地看向孟何君示意的地方,搖搖頭:“奴不知。”
問不到有用的東西,孟何君頭疼得很。
“沈歸來多久了?”
“來了好一會兒了。”水夢含糊不清。
門口的老鴇倒是耳尖,聽見了說:“沈公子是亥時到的。”
亥時,孟何君還沒有見到詹禹。
今日她只帶了金刃,訊息也不可能傳出去。
不是沈歸也沒有見水夢,那詹禹被弄去哪兒了?
孟何君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或許是小廝不知道水夢與沈歸在一起,所以帶著詹禹來過,但因為沈歸,又立馬離開了這裡。
所以房間門口有血跡,屋子裡那有幾滴血,或許是開門時詹禹滴到房間裡的。
但血跡在此消失,小廝沒有這個能力,所以詹禹在這裡,被其他人帶走了。
一個會武功的人,用輕功可以快速帶走詹禹,並且保證血沒有順著滴到地上。
就如金刃一樣。
夢中春坊魚龍混雜,想要打聽訊息不容易。
房間裡都有姑娘,帶走詹禹的人不會把人帶到房間裡。
青樓的後院卻不一定。
後院一般關著還未接客的姑娘,由小廝守著,等待老鴇調教,客人們不會去。
孟何君起身走向窗戶:“去後院。”
話落,從窗戶翻了出去,沒有上屋頂,而是沿著窗戶之下的小臺往後院方向走。
這個小臺僅夠一人側身而立,上頭有窗戶擋著,輕功難以施展。
走了一截,果然看見小臺上有一滴血。
還未乾,是才滴上去不久的。
帶走詹禹的人很聰明,他知道自己跟著詹禹,上屋頂必然與自己碰面,所以他從這裡溜去後院。
但詹禹已經廢了,救下他,沒有多大的價值。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詹禹隱瞞的事情。
一個讓人不得不救的秘密,但也僅限於此,詹禹活不成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孟何君只需要在詹禹死之前找到他,或許就能探知一二。
後院的兩個小廝靠著門打瞌睡。
孟何君沒有吵醒他們,只是在後院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才又到兩人守著的柴房門口。
一掌一個,直接劈暈。
兩個小廝看著高大壯實,不過都是不曾習武的莽夫。
柴房的門沒有鎖,孟何君一腳踢開,裡頭很暗。
金刃已經押著老鴇來了。
孟何君看向廊道照明的蠟燭,將蠟燭取了下來,準備進去,金刃出聲道:“主子,且慢。”
推開老鴇走在孟何君前面:“屬下先去檢視。”
孟何君沒有拒絕,把蠟燭遞給他:“小心。”
金刃舉著蠟燭入內,孟何君在門口看著。
裡頭有幾個姑娘互相依偎在一起,雙手雙腳都被綁住,沒有睡覺,反倒是警惕的看著金刃。
沒有異常,金刃才朝孟何君點點頭。
老鴇已經叫了小廝取來燈籠,一群小廝入內,光照亮了整個空房間。
這個房間是專門關新來姑娘的,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孟何君抬步入內,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