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上是兩個已經以血所寫的血字:沈亭。
這是沈太傅嫡長子的名字,沈歸的哥哥就叫沈亭。
或許是察覺到了黑衣人要滅口,詹禹這個牆頭草可不想殺自己的人過得舒坦。
在小廝帶他進夢中春坊時,就寫下了名字,準備以此要挾。
誰知黑衣人割了詹禹的舌頭,把布條混著斷掉的舌頭塞到他口中,讓他被自己的血嗆死。
看了布條,孟何君伸手把布條放到了蠟燭上,任由火焰吞噬布條,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兒。
既然沈亭不想讓孟何君知道,那孟何君自然要假裝不知道是沈府的誰。
擺了她幾次,這回,也該她耍耍沈亭了。
清秋開了窗戶透氣,又在房中點上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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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研究所今夜燈火通明。
溫清洲提供的回春丸經過多次實驗,已經完全成功。
研究院院長把溫清洲叫到了辦公室,兩人隔著辦公桌對坐。
李毅寒明年就要退休了,沒想到溫清洲今年還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初次見回春丸的效果時,李毅寒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
“院長,這麼晚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溫清洲坐下就問。
來到研究所之後,李毅寒對溫清洲一向是‘放養模式’,只不過偶爾會提醒他多多休息,注意身體。
實驗室是強光,夜如白晝,在裡面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其他人都有助理提醒,溫清洲自己一個人常常忙碌到後半夜才走。
李毅寒拿出幾份合同一一朝著溫清洲擺放開。
“這是研究所的全版權合同,回春丸從研究到最後投入實驗,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全版權屬於你。但是按照規定,我還是要多嘴幾句。”
溫清洲點點頭,表示理解。
李毅寒才繼續說:“首先,你需要保證,回春丸確確實實是你個人研究的。其次,回春丸效果顯著,種花家決定全權負責生產售賣,確保藥材選取上不會偷工減料。”
溫清洲聽得認真,在聽到種花家要全權負責時,微微皺眉:“院長,回春丸是我研究的,但基礎的藥方是別人送給我的。”
“這......”
這個回答是李毅寒沒想到的。
溫清洲繼續說:“不過我有回春丸的代理權,送我藥方的朋友,她那邊生活不是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替她爭取到購買回春丸的成本價。”
李毅寒鬆了口氣。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雖然是種花家生產,不過不是過分的要求,完全可以特殊申請。另外,提供藥方也該給到一定的現金補償。”
溫清洲這才說:“現金補償對她那邊作用不大,我之前和她聯絡,發現她那邊醫療水平極其落後......”
之後,溫清洲把和孟何君的事情虛虛實實地說了一遍。
李毅寒起初對溫清洲還深信不疑,聽到最後,忍不住問:“清洲啊,你的這個朋友到底在什麼地方?這個情況上報,種花家不可能不管的。”
溫清洲面不改色道:“她那邊與世隔絕,不和外人接觸。”
“這樣啊。”李毅寒這才沒有繼續問。
雖然有些奇怪溫清洲從哪兒認識的,不過這屬於隱私了,李毅寒也就沒多問。
“因為是新配方,那這個名字的話,你可以重新構思一個,相信你朋友也不會介意的。”
李毅寒話是這麼說,剛剛聽溫清洲說他那個朋友住的地方甚至連手機一類的電子產品都沒有,估計根本不懂版權什麼的。
“就叫春來丹吧,保留原本名字的特色,這也是我們在中醫醫學上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