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側身繼續道:“笄者聆訓。”
曲畫錦回身走過沈夫人,到曲謙跟前跪下。
曲謙笑眯眯地說:“我兒今日及笄,望你日後心淨如冰雪,身輕似碧雲。”
“定不負爹爹教誨。”曲畫錦乖巧應下。
沈夫人揚聲道:“笄禮成。”
曲謙站起身來:“小女曲畫錦笄禮已成,諸君見證,不勝感激。”
話落,朝著眾人作揖。
曲畫錦跟著曲謙起身,退後一步站在曲謙身邊。
賓客紛紛起身回禮道賀。
曲謙高聲道:“開席。”
話音未落,禮樂已起,舞姬們魚貫而入,在中央翩翩起舞。
曲謙坐下,曲畫錦則跪坐在側。
丫鬟們端著佳餚入內上菜,男席那邊已經端起酒杯互敬,女席這邊則是閒聊或者用膳。
孟何君往首位看了一眼,發覺曲畫錦有些不對勁,坐在曲謙旁邊像是不舒服一樣,總是頻繁變換著動作。
曲謙在與同僚敘舊,絲毫沒有注意到曲畫錦的異常。
正詫異間,就見楚凝染已經去了前面:“曲大人,實在冒昧,我想與曲小姐敘敘舊。”
“合該如此。”曲謙頷首:“畫錦,去吧。”
“是,爹爹。”
平日裡曲畫錦雖不聽話,不過還是分得清場合,該聽話的時候還是聽話的,故而曲謙也就沒有嚴管,只是時不時說她幾句。
曲畫錦跟著楚凝染出去了,旁人都知道兩人幼時同為伴讀,故而沒有驚訝。
這些年兩人雖水火不容,針鋒相對,不過在人前還是會互相給面子。
只不過偶爾拌幾句嘴,無傷大雅。
孟何君坐了一會兒,便也起身朝外走,見不少女眷看了過來。
留下一句:“我去透透氣,諸位不必跟著。”便走了。
曲府丫鬟隨行在側,孟何君便問:“曲小姐和楚小姐往哪兒去了?”
“回公主,兩位小姐回大小姐閨房了。”
“帶路。”
由丫鬟帶路,直奔後院,去了曲畫錦的閨房。
曲畫錦的丫鬟端著銅盆進進出出,不停換水,孟何君抬手示意領路的丫鬟和清秋不必跟著,獨自入內。
“身上都成這樣了,你還坐著不走,真當你的身子是木頭是吧?”
剛巧聽到楚凝染罵曲畫錦。
“這是怎麼了?”孟何君出聲。
繞過屏風就見曲畫錦坐在凳子上,脖子、手臂的肌膚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疹,還有抓撓的痕跡。
“公主。”
兩人剛想起身,孟何君制止道:“不必多禮。”
伸手拉起曲畫錦的一隻手看,這是正氣過虛,邪氣乘虛而入。
[pS:簡稱過敏。]
楚凝染瞥了一眼地上的衣裳:“這衣裳裡頭有糯米粉,曲畫錦碰不得糯米,衣裳是誰準備的?”
曲畫錦不說話。
曲謙如今的夫人是繼室,曲畫錦和曲臨是先夫人的孩子,及笄宴是由繼室操辦,東西自然也是繼室準備的。
溫清洲的聲音從銀鈴裡傳出來:“是過敏了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溫清洲透過銀鈴還可以聽到孟何君那邊其他人的聲音,聽了楚凝染的描述,猜測是過敏了。
孟何君安撫道:“讓丫鬟備水沐浴會好些。”
說著,繞過屏風出了屋子。
朝著銀鈴問:“什麼過敏?”
溫清洲解釋道:“就是沾了某種東西,身上起紅疹,伴隨奇癢,嚴重的還會噁心嘔吐、腹瀉等等。”
“是這樣的。”孟何君聽他說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