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緊張!”
察覺到吳漢緊張情緒的徐智文安撫道:“本官喚你前來是為了問你一些事情,不會加害於你。”
聞言,吳漢心中鬆了口氣,似縣尊這般大人物,說不會害自己,那肯定便不會害自己了,這讓吳漢安心了不少。
“本官名叫徐智文,你可以叫本官徐縣令。”
徐智文繼續說道:“之所以喚你前來,是想從你這裡知道一些關於陳稻的訊息。”
陳稻?
吳漢一怔,不由暗暗嘀咕:陳老弟這是犯了什麼事了,居然引來了縣尊親自過問。
徐智文自然不知道吳漢內心的想法,只是繼續道:“本官聽說,你與陳家村之間有些聯絡?”
面對徐智文,吳漢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道:“確有一些聯絡,我主要是和陳家村做一些生意,掙取一些錢財。”
徐智文點點頭,又道:“你對陳家村瞭解多嗎?”
“有一些瞭解。”
“在你看來,陳家村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
吳漢皺了皺眉,道:“陳家村並無什麼特殊之處,非要說的話,那便是因為毗鄰蒼茫山,因此山貨多一些。”
“那陳稻呢?”
徐智文直視著吳漢的眼睛:“陳稻與常人有何不同之處?”
注意到徐智文目光的吳漢心中一凜,立即打消了為陳稻遮掩的想法:“陳稻極為神秘,不僅能捕獲到大量神奇的雞種,還與伏虎拳館的館主交往甚密,此外,陳稻亦是十分大方,整個陳家村的村民,如今都仰賴著陳稻過活!”
陳老弟對不住了!
吳漢心中不住的道著歉,他是有心想要替陳稻隱瞞一二的,但面對徐智文那審視的目光,他著實沒有那個勇氣。
“仰賴陳稻過活?”
何堅忽然開口道:“這話何解?”
張合和徐智文亦是目光落在吳漢身上,等待著他的解釋。
“陳家村的村民日子並不好過,家家戶戶都面臨揭不開鍋的局面。”
吳漢解釋道:“而陳稻,則是請了全村村民幫他幹活,而後提供全村的飯食。”
這話一出,徐智文和何堅忍不住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各自眼中的震驚,如今這年景,哪怕是縣城裡的大戶人家都得減少家中僕人的口糧,陳稻卻給全村飯吃……
這種行為已經不是單單一個大方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慷慨至極。
張合亦是神色發怔,不由想起了自己涼州老家的那個村子,自己村子,若是能有如陳稻這樣的人的話,恐怕也不至於餓死那麼多人,自己也不需要變成流民,一路忍著飢餓來到這太平縣了吧?
“此事當真?”
何堅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真的!”
吳漢不假思索到:“陳稻請陳家村所有村民吃饅頭的事可是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嘶!”
何堅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的震驚之色更濃郁了,請全村吃飯,而且還吃的是饅頭……
要知道,這年景,許多百姓家裡連糠都吃不飽,陳家村卻人人都能吃上饅頭……
這陳家村的日子,竟好到了這種程度?
不止是何堅,就連徐智文都震驚了,他並非那種不知民間疾苦的庸官,對於百姓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十分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百姓的艱難,徐智文此時才顯得格外的震驚。
如今就算是縣城裡的百姓,能頓頓吃上高粱面的都寥寥無幾,陳家村卻是人人都能吃上饅頭,這不對比還好,一對比……
心中的震撼便會格外的強烈!
悄悄將徐智文幾人臉色看在眼裡的吳漢臉上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