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個毒蟲不除,只會害了周圍的百姓。”莊周道。
季歡點頭,“確實,可我們也實在拿猛哥沒辦法,猛哥背後的勢力我們是招惹不起的。”
莊周停下腳步,沉思了一會,道:“我想找蒙大夫好好商量,看看能不能剷除猛哥這隻毒蟲。”
季歡聞言一驚,“據我所知,蒙大夫對猛哥的行為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真的願意得罪猛哥背後的勢力嗎?”
莊周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猛哥在此禍害百姓。”
季歡問:“里正,修道之人心中不是不存善惡嗎?你為何要管這件事?”
莊周回答:“這是兩碼子事。世間有世間的規則,修道之人有修道之人的原則,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面對惡人,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制裁,絕不能放縱不管,否則,他們就會肆無忌憚地禍害百姓。在道和德沒有進入每個人心中之前,仁義、禮樂以及法治都是維護平衡的有效手段,是有必要推行的。雖然這些手段治標不治本,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也不能沒有。老聃也說過: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既然天下已經失道失德,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仁義、禮樂、法治無法讓人心迴歸大道,但卻能夠維持相對的平衡。若是仁義、禮樂、法治都無法約束住人的惡行,那天下就接近完蛋了。”
“原來如此!”季歡明白了過來,“只要道德沒有成為主流思想,仁義、禮樂以及法治就有推行的必要。可惜道和德實在太難進入人的心中了,很多人對道和德都是嗤之以鼻,完全不願意認同,真的很難想象要經歷多長的歲月,道德才能成為主流思想,才能進入每個人的心中,給天下帶來真正的太平。”
莊周點頭表示認同,“確實難以想象道德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主流思想。如今,十個人裡邊,有一個人願意相通道都算是謝天謝地了,以後可能只會越來越少。只要道沒有進入人心,人心是不可能感受到絕對的平安和自由的,只能依靠外物感受到相對的平安和自由。而這種相對的平安和自由是不持久的,它們會隨著外物的消逝而消失,最終轉化為恐懼和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