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此木為柴山山出。”
“煙鎖池塘柳。”
“有點意思!”
女帝姜離聽完刀奴的稟告之後,不由得放下手上臣子奏摺,笑吟吟地重複了一遍。
這種笑容,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姜離才會顯露出來。
刀奴雖然同為女子,但看著女帝這一笑,也覺得是一陣恍惚,像是要陷進去。
她不由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
姜離繼續感嘆道:“這個林澈,真不怕捅破天嗎?敢如此羞辱儒家學子。要是明日,他的詩詞歌賦不能壓過眾學子,那他就要被天下人恥笑了。”
刀奴疑惑不解,道:“靖安伯,十年質子。聽說在質子府,就連讀書寫字都不允許。他用什麼詩詞歌賦贏這些學子?”
“誰知道呢。但這兩副上聯,已經足夠讓所有學子閉嘴,他是有備而來……這一下,只怕無數學子都不敢小瞧他了。”
姜離似乎對此也是喜聞樂見,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他接到密旨後,有什麼反應?”
“沒有過激反應。一開始,我將密旨放在他床上,他還將密旨抖到床下,到了快天亮了,才看密旨。看完後,他也不喊不鬧,離開房間前,他將密旨燒了。”
姜離伸出白皙手掌,將毛筆握起,明眸之中似乎是閃過了一抹精光。
她並沒有回應刀奴的話。
而是在紙上唰唰唰地寫了起來。
“此木為柴山山出……寸土為寺手手拜!”
接著,她又寫下“煙鎖池塘柳”,筆尖落在紙上,頓了頓,最後輕輕搖頭。
這下聯,她也一時半刻想不出來。
“看來,明天這個醉月樓,會挺熱鬧。”
……
第二天,才到中午。
一向以夜生活著稱的醉月樓,門口就已經是人滿為患。
儒家學院的學子都是紛紛湧來,他們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滿腔熱血。
都想著要手撕林澈這個狂妄之徒,又將周獻春救出,必定能聲名大噪,當然,最後還能獲得御賜的玄級寶劍就更好了。
不管是哪一種想法,都驅使他們湧到了醉月樓面前。
林澈此刻就坐在醉月樓的二樓,從窗戶看出去,當真是人山人海。
他滿意一笑,要這群學子掏錢,必須是要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行,這周獻春就是理由。
當然,有面子,還得有裡子,寶劍當做彩頭,誰不想過來揚名立萬?
至於詩詞歌賦,林澈腦裡可多了,可不能拿出來直接賣啊。
哪怕是賣,能賣多少錢一首?
這些讀書人還有一身傲骨,哪怕是千古絕句,他們也不屑去買來據為己用。
因為一旦欺騙了自己,那就會讓他們自己虧心,必定會影響他們修煉浩然正氣,前途盡毀。
“老爺,外面來了好多人啊。咱們,真,真的不用跑嗎?”小青跟在林澈身邊,已經是滿手是汗。
“為什麼要跑?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來賺錢的。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林澈笑笑。
好戲就要開場了。
鐺鐺鐺——
醉月樓外面,又是鑼鼓響起。
盛淮南主動請纓,親自守在門口外面,大聲喊道:
“各位,靖安伯說了,誰要是將這下聯對出來。他就可以進入醉月樓。”
“當然了,很多學子所拿手的是詩詞歌賦,一天一夜了還沒有想出下聯。那也可以花300兩白銀,購買門票進入。”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眼前這些人是學子,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