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躺了兩天,度過了最難熬的兩天,才滿血復活。
徐樂一邊洗月事帶,一邊嘆氣,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在公寓裡囤一屋子的衛生巾,穿越後也不會這麼難受。
洗乾淨後,徐樂找地方晾曬,好在她跟平兒住的屋子當陽,夏日雖然炎熱,但是通風當陽,曬這些需要消毒的東西正合適。
平兒回來見徐樂將這樣私密的東西曬在窗戶上,臉一下子就飛紅,平兒嗔怪道:“這樣私密的東西,怎麼好曬出來,悄悄的取下去了,找個隱秘的角落曬就好。”說著催促徐樂趕緊把月事帶弄下來。
徐樂震驚臉:“不是……這個要是不用太陽曬一曬,用久了會滋生……”細菌兩個字被徐樂吞回去,換了個說法“陰涼的地方容易生黴,又貼身用著,容易得婦人病。我娘就是這樣叮囑的,要用太陽暴曬,這樣才不會得婦人病。”
平兒臉紅道:“那也不能當著窗戶曬,這人來人往的,被人瞧見多不好。哎呀,你快弄下來就是。”說著,平兒紅著臉,拿著自己的針線筐出去了。
徐樂知道平兒她們這些姑娘家羞澀,但是再羞澀也不能不將自己身體不放在心上,這個年頭本來婦人看病就難,再因此得了婦科病,那真的得不償失。
徐樂就弄了簾子,擋著,只要平兒沒看見,就不會再念叨了。
徐樂弄完簾子,找到自己的針線筐,又拿了一塊白棉布,準備做條月事帶還安兒。
平兒在廊下做針線,徐樂瞧見了,就湊過去,一起做針線,一邊說話兒。
平兒問:“你做這個,怎麼不在房裡做?”平兒發現徐樂是真的膽子大,這樣私密的東西,也拿出來做。
徐樂道:“咱們院裡也沒有外人來,來往的都是女眷,瞧著也無妨。”
“你這丫頭,大大咧咧的,都成人了,怎麼還這樣不知羞?”平兒伸出蔥白似的手指戳了一下徐樂的腦門心,覺得徐樂就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還不知道羞呢。
徐樂抿抿嘴,笑嘻嘻道:“還沒到十五呢,算什麼成人,等十五後再害羞吧。”
“只怕你十五後,都還不知羞。”平兒調笑道。
兩人笑鬧一番,又開始做針線活兒。
徐樂道:“做完這個,我準備做一身棉布衣裳,用那些老氣的顏色做,專門等來了月事穿。”平日裡徐樂穿的都是綾羅,弄上了血漬不好洗,因此徐樂想弄一身棉布衣裳,弄髒了洗不掉也沒那麼心疼。
平兒笑著道:“摳死你得了。姑娘給你的賞錢、料子這些都不少,你一年到頭也不多做兩件新衣裳,料子放在箱子裡,是等黴爛了去嗎?”
徐樂道:“我這叫節約,老話說得好,吃不窮,穿不窮,不會算計就受窮。每次做衣裳,我都算好了的,每年要穿多少衣裳,裁剪的時候也往大了裁剪,即使長高了,也能多穿兩年。唯有鞋子,這個得合腳裁。每年省下來的布料,我做了荷包、手帕這些,不管是打賞底下的小丫頭,還是送給幫忙的婆子,都是使得的。”
平兒聽了,心中確實有些感觸,她們同樣是作為王熙鳳的大丫鬟,同樣置辦了產業,但徐樂的家底就是比自己厚,都是平日裡一厘一厘的省下來的。
徐樂平日裡過日子都是精打細算的,廚房給什麼吃什麼,王熙鳳賞什麼她就用什麼,很少會花錢重新置辦。
兩人說著話,沒多久,又來了一個人,是喜兒。
喜兒也拿著針線筐,她的手藝是院裡最好的,正在繡花樣子,一副描好的鳳穿牡丹的花樣子,已經做完了大部分。
徐樂見了,就問:“這配色,不大像姑娘常用的,你這是做的誰的?”孔雀藍配赭石紅,這樣的顏色,年輕的姑娘壓不住。
喜兒道:“是給太太做的,姑娘讓我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