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喜兒因為是王二太太送來了的,自覺兩人是一派的,因此聯手打壓平兒與徐樂,想盡快在王熙鳳身邊站穩腳跟兒。
平兒與徐樂先前得了王熙鳳的安撫,也沒有跟她們兩人爭,很有默契的捧著新來的安兒、喜兒。
徐樂心裡清楚,新來的越張揚,自己跟平兒在王熙鳳這裡就越得好,還能落得個識大體的名聲。
其實,安兒、喜兒所謂的打壓,也不過是搶著表現,搶著伺候王熙鳳,搶著守夜。
徐樂也不跟她們爭,就權當給自己放假一段時間,休息休息,真當守夜是那麼好守的嗎?
作為老油條,徐樂深刻的知道掙表現的好處,也會找準時機表現,同時跟平兒抱團,抱團永遠比單打獨鬥好。
今日輪著徐樂給王熙鳳守夜,因著安兒、喜兒來了,徐樂跟平兒,基本上一個月只能輪上兩三次,平日裡都是安兒、喜兒搶著守夜的。
徐樂伺候王熙鳳換上寢衣,理了理王熙鳳的長髮。
“安兒、喜兒來了後,奴婢就少能伺候姑娘了,都怕姑娘你將奴婢給忘了,只見她們的好了。”這話說得有些酸,徐樂暗自唾棄自己,跟後院爭寵的姨娘似的。
不過,王熙鳳卻很受用這話,只覺得是徐樂忠心。王熙鳳嬉笑道:“你這丫頭,這酸調調跟誰學的?可喝了半罈子醋沒?”
徐樂撒嬌道:“姑娘~你還笑話奴婢,不止是我,還有平兒,因著不能近身伺候你,平兒在屋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那平兒睡不著,你可睡著了?”王熙鳳笑問。
徐樂嘻嘻道:“奴婢可睡著了,睡著後奴婢在夢裡也伺候你,給你端茶倒水,鋪床疊被。”
“油滑的嘴兒,你要是個哥兒,只怕要哄去多少的姐兒去。”王熙鳳道。
“奴婢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哪裡油滑了?哦……定然是姑娘見喜兒、安兒她們新來的,姑娘你喜新厭舊。”徐樂倒打一耙。
王熙鳳翻了個白眼兒,只對徐樂道:“少弄鬼兒,你有幾個心眼子,打量姑娘我不知道?最近太太屋裡的紫蘇老來找你,是什麼事兒?”
徐樂聞言,也不怕王熙鳳突然改變的神色,只笑著道:“姑娘這話,不過是揣著明白問奴婢。紫蘇姐姐找了奴婢幾次,奴婢都跟甘媽媽說了,甘媽媽肯定告訴了姑娘,姑娘你盡嚇唬人。”
王熙鳳鳳眼半眯,只道:“哼,我問你只管說,休得瞞我。”
徐樂就一副告饒模樣:“姑娘莫生氣,且容……奴家~慢慢稟來~”一唱三嘆的怪模樣逗樂了王熙鳳,王熙鳳示意她快說。
徐樂也不再逗樂,一一說了。
紫蘇來找徐樂,是受了王大太太的吩咐,王大太太雖然讓王二太太接手了王熙鳳的教養問題,但是也放心不下王熙鳳,就讓自己屋裡的丫鬟,常來王熙鳳這邊看看,但是怕王二太太吃心,只讓她們小丫鬟私下裡來往。
徐樂道:“太太一副慈母心,紫蘇姐姐來咱們院裡,問的都是姑娘日常,事事關心,想來是太太疼愛姑娘,這才讓紫蘇姐姐來得多了幾趟。”
王熙鳳聞言,心裡還是感動的,雖然王大太太性子懦弱,但是對她這個女兒倒是真心疼愛的。
王熙鳳明白,自己孃親是怕嬸孃吃心,怕嬸孃因為自己更親近親孃而不用心教自己,心裡也理解。
不過王熙鳳覺得是自己娘妾多想了,嬸孃不是那樣多心的人。
徐樂見王熙鳳不說話,也明白王熙鳳的難處,王熙鳳夾在親孃跟嬸孃之間,就如生母與養母一般,左右為難。
徐樂有心轉移王熙鳳的注意力,就將自己從紫蘇那裡聽來的訊息跟王熙鳳說了。
“姑娘,聽紫蘇姐姐說那瞿姨娘已經大好了,只是臉上的傷還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