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不敢去觸尤三姐的黴頭,先找到尤老孃跟尤二姐。
尤老孃見賈蓉來了,殷勤道:“蓉哥兒來了,快上坐。”
賈蓉拱手行禮:“老太太、二姨。”
尤老孃叫他別多禮,快坐下,賈蓉便坐下了。
賈蓉見尤三姐不在,便問:“怎麼不見三姨?”
尤二姐道:“她那脾氣,且別管她,這幾日在家裡,披頭散髮,不修邊幅,在屋子裡發懶呢。”
賈蓉便做關心狀:“三姨可是身子不好?可叫大夫瞧了?”
尤二姐笑道:“發懶罷了,並無大事。哥兒今日過來,可有什麼事兒?”
賈蓉便將來意說了:“我想著,既是給三姨說親,總得說個她中意的不是,便來問問,三姨這些年心裡可有什麼人?若是有,我便提了好酒好茶上門,替三姨走一趟。”
尤二姐聽了這話,便生出些疑惑來,她並不曾聽聞妹妹有什麼意中人,但賈蓉一副肯定的模樣,讓尤二姐又猶疑起來,難道三姐真有什麼意中人不成?
尤老孃聞言,也不確定道:“不大可能吧?三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識得什麼公子哥兒?”
母女二人面面相覷,最後在賈蓉的要求下,去了尤三姐房裡,去問尤三姐。
初時,尤三姐不肯說,尤二姐再三問詢,尤三姐少見的羞澀起來,對尤二姐道:“姐姐只別往跟前想,只想五年前便是了。”
尤二姐聽得此言,疑惑起來,五年前?
尤三姐不肯再說下去,臉龐羞得通紅,最後尤二姐再三追問,尤三姐才說了。
“五年前,老孃家裡做生日,媽媽帶我們姐妹去拜壽,他家請了一出玩戲的人,都是好人家子弟,那個做小生的……”尤三姐提及意中人,面龐兒緋紅,期期艾艾道:“名喚柳湘蓮,若是他,我便心甘情願的嫁了。”
“原來是他……”尤二姐對這人還有些印象,無他,長相實在是太出眾了,較之璉二爺,也不差什麼。
“這般模樣,倒配得上三姐的品貌,我這便找蓉哥兒,讓他上門走一趟。”尤二姐道。
尤三姐少見的羞澀,輕輕點頭。
賈蓉聽了,就道:“原來是他,倒是不俗,他本也是世家子弟,只家業敗落了,又喜好唱兩出戏,平日裡也走走臺。此人我倒是識得,也罷,我回去回了老爺,備上禮,走一趟,為三姨說項。”
尤老孃忙問:“既如此,他家敗落了,這日子……”言語中,便是嫌棄柳湘蓮家中無甚錢財。
賈蓉笑道:“老太太儘管放心,他家雖然敗落了,但不少錢財花用,且老爺還會送幾抬嫁妝給三姨,不會缺三姨吃喝的。”
尤老孃這才放心些。
賈蓉回去,將此事告知賈珍後,賈珍道:“自古嫦娥愛少年,她既喜歡柳湘蓮,你拿上些東西去說項便是。”
賈蓉得了令,便去柳家,找柳湘蓮說親。
柳湘蓮也曾聽聞過寧國府的名聲,見賈蓉來,只假意客套。
賈蓉提及婚事,對柳湘蓮道:“常聽聞柳兄你要尋一個絕色,方可議親,我家三姨旁的不說,容貌傾國傾城,真真的絕色,她痴心於你,五年前一見,便再難忘懷,這才不顧女兒家矜持,託我上面言說心意。”
柳湘蓮微微皺眉,他本就容貌俊美,這麼一皺眉,讓瞧見的人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他。
賈蓉瞧見了,不禁暗自感嘆,難怪這“冷二郎”如此冷,旁人還前赴後繼的撲上去。
柳湘蓮見賈蓉瞧著自己眼神都直了,冷哼一聲,驚醒了賈蓉。
賈蓉回過神來,這可不是那些能任人玩弄的名伶,柳家雖然敗落了,但還是有幾門貴親的。
賈蓉訕訕道:“柳兄,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