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見此,也不曾寬慰,只道:“我今日就派人叫他們來,你明日且等著就是。”
徐樂端起茶盞,讓木棉將人帶下去。
見人走了,白芙蓉道:“奶奶往日裡不是這樣的性子,今日怎麼突然刁難起她來?”
徐樂輕笑道:“人啊,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且試一試那屠夫誠意。二十吊銀錢,雖然多,但我並不要他們的,只看看那屠夫的態度。若真是個好的,我便拿銀錢出來,給杏花置辦一份嫁妝,風光送她出嫁。”
聽罷,白芙蓉道:“奶奶說的倒對,男人性子賤,輕易得到的,反而不珍惜,得不到的,才珍貴。”
兩人閒坐著,說了好一會兒話,徐樂留飯,白芙蓉拒了:“奶奶留飯,本不該拒,妾待了許久,只怕兕姐兒醒了,便回去看看。”
徐樂點頭,便不再留,問道:“兕姐兒身子如何了?鄒大夫開的方子,可管用?”
白芙蓉道:“鄒大夫開的方子不錯,奶媽子喝了藥,化作乳汁餵給給兕姐兒,這用藥的法子溫和,不會虛不受補,兕姐兒長重了好些。”
徐樂聽了,也為兕姐兒高興,叮囑道:“既如此,等兕姐兒大些了,抱來我瞧瞧。等她週歲了,我給她擺幾桌。雖然還在孝期,但給孩子擺個週歲,請親朋好友來熱鬧一下,倒也不妨事。”商戶人家的規矩,沒那麼嚴,過了熱孝給孩子辦個週歲,沒有人會挑禮。
白芙蓉聽了,高興不已,俯身行禮,謝了恩。
送走白芙蓉後,徐樂叫來木棉,讓她坐著車馬去杏花家,將自己今日所說之話告知杏花的家人,順便去打聽打聽杏花家的情況。
木棉善打聽,若杏花家真有個什麼不好,木棉定然是能打聽出來的。
木棉聽了此後,便道:“奶奶放心,我定然將此事打聽得明明白白的。”
徐樂點頭,對木棉道:“早去早回,回來少不了你的好。”
木棉便歡歡喜喜的去了,出了院門,就蹦蹦跳跳的去了一個偏僻的小院,推開院門,便聞著一股子藥材的苦香味。
“麗娘,麗娘?”人還沒進院,聲音便先傳進去了。
院子裡正在碾藥粉的鄒麗娘放下手上的藥碾子,聲音冷冷的:“什麼事兒?”
木棉走過來,挽住她手臂道:“我等下要出門,你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的,我一併給你帶回來。”
鄒麗娘道:“我沒什麼要帶的。”
木棉拉著她,坐到一旁的雕花石墩子上,看到石桌上的藥粉,問道:“麗娘,你又在做藥丸子呀?好香。”說著深深的吸了吸鼻子,貪戀這一分藥香。
:()提籃橋進修後,穿到紅樓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