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回了屋,陳林便讓管家陳福將府裡的賬冊,庫房的鑰匙,支賬的對牌這些,一併拿了來。
“請大奶奶安,大奶奶這些是府裡近二十來年的賬冊,太太叫老奴一併送來了。”陳福恭敬的給徐樂請安。
陳家的管家跟幾個管事,先前在給省親別院栽種花草的時候,也曾徐樂打過交道,知曉她的厲害,又聽聞過徐樂那索命夜叉之名,實在是不敢不恭敬,怕自己一個不恭敬,就成了這索命夜叉手下亡魂。
徐樂看著好幾箱已經積灰的賬冊,就知道是曾氏在為難她,不屑的冷笑一聲。
揮揮手,雲雀便對陳福道:“奶奶叫你起磕。”
“謝奶奶。”陳福起身。
雲雀就拿出一個荷包,打賞給陳福:“奶奶說,陳管家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該明白,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陳福連連點頭,不敢接賞,很明顯,後院的兩個女主子要掐架,他們底下的下人哪敢參與?
雲雀見他不接賞,冷笑一聲道:“陳管家可要想清楚了,要知道誰才是可棲身的良木?我們奶奶可是一品大員的義女,榮國府璉二奶奶身邊的得意人,宮裡的溫淑儀還曾贊過我們奶奶。”
陳福額頭都沁出汗珠子來了,太太曾氏手段狠辣,在後院素有威名,大奶奶徐氏就更不得了了,手段多,還有權貴做倚仗,自己一個下人,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擇木而棲了。
陳福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荷包謝賞。
陳鋒回正房的時候,徐樂正在扒拉著算盤看賬冊,身邊的兩個丫鬟在記錄,一個小丫頭端茶倒水伺候著。
眼前的天光被擋住了,徐樂輕聲道:“讓一讓。”
陳鋒挪開腳步,見自己進來了,新媳婦不僅不上前伺候,反而冷冷淡淡的,只以為新媳婦是因著昨夜獨守空房生氣,這才如此冷淡。
卸了濃妝的徐樂,露出一張芙蓉面,肌膚白皙,雲鬢層層,讓人瞧著就心生:()提籃橋進修後,穿到紅樓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