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壽宴,直至子時,賈老太太撐不住了才回去。
回到了家中,王熙鳳想起秦可卿處的異常,便叫徐樂跟平兒派人去打聽情況。
過了日,王熙鳳又去探望秦可卿,卻見門前守著的婆子已經換了人,不是先前認識的那些人了。
回來後,徐樂道:“我跟平兒叫莊子上的人去打探那些婆子的底細,但只一日,對方似乎就有所察覺,將所有的人都換成了寧國府的老人了。”
王熙鳳想了想道:“暫且就別查了,對方如此警覺,只怕這其中涉及什麼緊要隱秘之事。去寫一封信,將此事告知叔父一聲,只怕這其中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告知叔父一聲,我們也放心些。”
徐樂便領命下去寫信。
就在這時,小紅進來道:“奶奶,外邊瑞大爺來了,說是久未給奶奶與二爺請安,今日來給奶奶請個安。”
一聽到賈瑞的名字,王熙鳳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眼中帶著幾分怒意,平兒也心生不滿,這囊貨,豬油蒙了心的,還敢來招惹!
徐樂在裡間寫信,聽見了動靜,便出來看看。
就見平兒對小紅道:“你出去對他說,奶奶平日裡忙,二爺也不在家,讓他等二爺下衙後再來請安吧。”
小紅應下,就出去傳話。
賈瑞第一次沒見到王熙鳳,心裡有些失望。但想著王熙鳳那仙子姮娥一般的容顏,不覺心神盪漾,想著女子都矜持,自己再來兩次,便能見到人了。
小紅進來回話說:“那瑞大爺說,既然如此,那便得空再來給奶奶與二爺請安。”
王熙鳳慍怒,拍案正要發火。
平兒對小紅道:“你且下去,盯著點院子裡的人做事兒。”小紅見王熙鳳如此生氣,心裡也有些擔心害怕,現下平兒叫她出去,她也不敢留下,就出去了。
徐樂上前,給王熙鳳揉手,溫言道:“奶奶何必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拍得手都紅了。”說著給王熙鳳揉揉手,叫王熙鳳別生氣。
王熙鳳冷聲道:“遲早想個法子,治死那膽大妄為的畜生。”
平兒也十分的生氣,那賈瑞好大的膽子,這般做不是平白壞了王熙鳳的名聲嗎?因此平兒也贊成好好治一治那賈瑞。
徐樂輕聲道:“這人肯定是要治的,只是不好讓奶奶出面,沾上這樣的人,是豆腐掉進稻灰裡,吹不得打不得,怎麼做都壞事兒。”
王熙鳳覺得此話有理,就問:“依你來看,該如何治他?”
徐樂嘴角微微勾起,笑著道:“家裡的女人受了欺負,不就得該男人出面嗎?奶奶你素日裡剛強,在這事兒上不如軟上幾分。二爺在外來往應酬,指不得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那瑞大爺手裡,想來他是想捏著這把柄,要挾咱們二爺,謀什麼好處。奶奶你一心為著二爺,又是個婦道人家,哪裡經過這些事情,只得忍他幾分,又怕他將事情鬧出來,對二爺的名聲有什麼影響,只得委委屈屈的,對二爺哭訴了。”
平兒一聽,便明白徐樂的意思了,接嘴道:“可不是如此,他一次二次來請安,說不得就是覺得奶奶是個婦道人家,不知事兒,少不得被他矇騙過去,奶奶只得向二爺訴苦了。”
王熙鳳聽罷,微垂眼簾,手指輕敲炕上小几,隨即露出個笑來,低聲道:“可不是這個理兒,定然是璉二在外邊尋花問柳,落下什麼把柄在那賈瑞手裡,現如今找上門來了……”
王熙鳳得了主意,便對徐樂與平兒道:“下次那賈瑞再來請安,咱們可得好好跟二爺哭一哭了。”
徐樂道:“容秀這兩日,陪她母親,也該回來伺候奶奶了。”到時候,嬌妻美妾一起哭,賈璉哪裡頂得住。
平兒看了一眼徐樂,小聲道:“你這丫頭,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