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林得了賞賜,塞給了兕姐兒一個荷包,這是宮中的慣例,兕姐兒沒有拒絕。
回到勤政殿,兕姐兒琢磨著迎春的話,她不懂迎春突然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確實是故意說的。
錦心見兕姐兒沉思,便問詢:“姑娘,該給陛下上茶了。姑娘在想什麼?”
兕姐兒搖頭:“沒什麼。”說著,便從錦心手裡端過茶盤,看了看茶水,並無異樣後,便轉身往前殿走去。
錦心道:“姑娘,想不明白的,便不想了。或者是,傳個信兒回去,問問奶奶她們。”
兕姐兒腳步一頓,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那句話不是迎春對她說的,是要借自己之口,傳到宮外去。
端著茶水,邁過高高的門檻,宮中的門檻都高,腳步抬高一點,都容易摔跤。
兕姐兒捧著茶放在皇帝手側,皇帝問道:“劉寶林可喜歡那頭面首飾跟漳絨緞子?”
兕姐兒回道:“臣將東西拿過去的時候,劉寶林歡喜不已,謝了恩後,就將那掐絲紅翡簪往頭上戴,顯然是極為喜歡的。那漳絨緞子,劉寶林也喜歡,說要裁了衣裙,穿給陛下看。”
皇帝聽罷,滿意的點點頭,對於劉寶林這個新寵,他還是頗為喜歡的,天真爛漫,跟她在一起,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分。
兕姐兒見皇帝面色舒緩,便多嘴了幾句:“臣去的時候,看見劉寶林在院中撲蝶,十分的嬌俏,瞧著便讓人歡喜。”
皇帝聞言,就笑著道:“她呀,就是孩子氣。”語氣裡帶著兩分寵溺。
兕姐兒跟著笑了笑,留心記下此事。
然後又翻看那些請安摺子,將重要的資訊整理出來,她提筆在護板上寫字,皇帝瞧見了就道:“這護板寫字也不方便。守忠,叫人再抬一張小案几,至於簾幕之後。”
夏守忠便讓小內宦抬了一張小案几,在簾幕後面擺著,皇帝就讓兕姐兒去簾幕後書寫。
兕姐兒領命謝恩,讓宮娥抱著奏摺,在後面整理這些奏摺。
將這項奏摺整理好後,兕姐兒便親自將這些奏摺放在御案上,皇帝便問道:“最近,摺子上可有什麼不同於往常之處?”
兕姐兒道:“諸位大人請安的摺子,內容與往昔相差不大,就是各地的氣候有所變化。江南那邊,春耕未至,就已經下了兩次春雨。”
皇帝道:“春雨貴如油,春耕下雨,也有個好收成。”
兕姐兒猶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心中擔憂說了出來:“雖說春雨貴如油,但連著下了兩場春雨,還不到雨季,這雨水就這般多,臣擔心……”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皇帝卻明瞭她的擔憂,就皺著眉問道:“江南幾個州府,都下了雨?還是隻有那一州一府之地?”
兕姐兒拿出幾封摺子,遞到皇帝跟前:“從臣今日整理出來的摺子看,就有三地在同一時期下雨的。”
皇帝拿過摺子,翻看了幾遍,便道:“召都水監跟欽天監監正來。”
“是。”
御前的傳旨內宦應聲,領了命,就去召都水監、欽天監監正。
“兕姐兒,你去將近期江南上奏的請安摺子都找出來,看看其中有多少關於雨水的。”皇帝轉頭吩咐道。
兕姐兒領命,就下去了。
兕姐兒找出所有相關的奏摺,這麼一看,數量還不少,有七、八封。
等兕姐兒拿著奏摺回到御前的時候,欽天監監正已經來了,皇帝面色不大好,顯然是其說了什麼,不是皇帝想聽到的。
皇帝道:“這麼說,今年江南之地,有洪澇之危?”
欽天監監正道:“臣也不敢確定,還得等都水監來了,將這幾年的雨量資料拿來後,臣才敢確定。”
皇帝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