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樂詢問,青娘也不再賣關子,將自己聽來的話,告訴了徐樂。
青娘道:“那尤氏姐妹的名聲早就壞了,哪有好人家肯要?那珍大老爺許了她不少的嫁妝,終於找到個被美色所迷的公子哥兒,那人肯娶尤二姐,但家裡不同意,就在外面置辦了宅院,將尤二姐養了起來。”
徐樂驚訝道:“這是做了人外室?”
青娘點頭道:“可不是,那尤二姐也是個憨的,那男人說等她有了身孕就接她回府,她便真信了。還有,那男人說給她準備了坐胎藥,她就傻傻的喝了,妾懷疑那根本不是什麼坐胎藥,只怕是涼藥。”
徐樂聽了直搖頭:“這尤家姐妹,算是所託非人了。”
青娘感嘆道:“可不是,奶奶你說這尤二姐,是不是蠢的,珍大老爺跟璉二爺給她的嫁資,少說也有千八百兩,這麼一筆嫁妝不算少了,拿著這筆錢,嫁給那些地主老爺做個正兒八經的二房不好嗎?偏要跟了那公子哥,做個沒名分的外室。”
青娘有些怒其不爭,這尤二姐是被富貴迷了眼,一心想往富貴窩裡闖,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
徐樂搖頭道:“這事兒,不是尤二姐能做主的,尤二姐跟珍大爺之間的貓膩,明面上藏著,但私底下誰不知道,這尤氏姐妹都是他的玩物,只怕不是尤氏姐妹不想離開,是走不了。”
賈珍並非是真心要放尤氏姐妹走,他就是想找個接盤的,還要能方便他興致來了,就去找尤氏姐妹廝混。
賈珍不放手,尤氏姐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賈珍的控制,只怕那接盤的公子哥兒不是一般的人家。
徐樂便對青娘道:“你私下派人打聽一下,那公子哥是哪家的,我怎麼瞧著不對勁兒。”
見徐樂面色嚴肅,青娘臉上的笑容斂收,便點點頭道:“那妾就派那些乞兒盯著尤二姐那邊。”
徐樂道:“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青娘便派人盯緊尤家姐妹,原先只以為尤二姐做了人外室,不想她是給皇后孃家的一個兄弟做了外室。
青娘不知其中緣由,便將此事回稟了徐樂,徐樂眉頭緊皺,思索片刻道:“叫人打探一下,賈珍怎麼跟承恩公府裡的哥兒牽扯上的?”
承恩公府就是皇后的孃家,皇后孃家勢力不算小,但她父親在族裡並不算出眾,本是一個五品的小官兒,自女兒當了皇后後,皇上便按例封他做了承恩公,他沒有什麼出息,不過是族老手中的傀儡。
皇后生了嫡子,地位穩當,只孃家的幾個親兄弟都沒甚出息,給不了皇后什麼助力。
皇后孃家跟賈家沒有什麼來往,再加上宮裡的賢妃元春跟皇后是水火不相容,不想賈珍竟然跟承恩公家的人來往起來,還將尤二姐給人做了外室,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圖謀,徐樂才不信。
徐樂對朝局的把控並不算好,連權力中心都混不進去,談何把控?因此,她將此事告知了王子騰,一是為了表“忠心”,二是想從王子騰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王子騰得了訊息,便叫人去查,這一查就查出來問題來。
賈珍跟承恩公家的子弟牽扯上,這其中還有宮裡淑貴妃手筆,想在必要的時候將此事捅出來。
皇后的侄子國孝期間停妻再娶,若御史臺知曉了,承恩公府少不得吃一頓瓜落,到時候皇后的臉面也盡失,要是查出來此事與賢妃孃家有關,只怕皇后跟賢妃鬥起來,就是不死不休了,到時候淑貴妃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淑貴妃的算計被王子騰提前察覺,將此事告知了宮裡的元春,元春知曉此事後,眼中寒光閃過,一個更加惡毒的計謀,浮現心頭。
沒多久,京中出了一場鬧劇,牽扯了前朝後宮。
皇后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