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長輩都不在家,寶釵、熙瑤、徐樂三人就肆意了些,推杯換盞,好不瀟灑。
一時放縱,徐樂也吃醉了酒,在寶釵院中歇下。
晚間,王二太太與薛母回來了,聽聞徐樂來了,便叫下人在大客廳那邊擺了飯,眾人圍坐一起,說笑玩樂。
王子騰公務繁忙,直到徐樂離開,他都還未回來。
回去的時候,木棉便跟徐樂分享今日打聽來的訊息,將林掌櫃的底細說了,又提及林掌櫃買賣私鹽。
徐樂道:“既如此,明日你遣人將此事告知寶姑娘,有這個把柄,林掌櫃不死也得脫層皮。”
木棉點點頭,又道:“奶奶,奴婢今日不僅打聽出了這些,還在巷子口瞧了一出好戲呢。”
“什麼好戲?”見木棉一副‘奶奶你快問我’的樣子,徐樂便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木棉湊近,賊兮兮道:“奴婢今日瞧見,東府的尤大奶奶家的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就跟一個男子表情。那男子說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便拒了她。”
聞言,徐樂微微挑起細細的彎月眉,暗道:沒聽說賈璉置外室,沒有賈璉的拉縴,尤三姐難道還是跟柳湘蓮扯上了關係?
而且,柳湘蓮有意中人這事,確實出乎徐樂道意料。
木棉賣關子道:“奶奶,你猜一猜,那男子拒絕了尤家姑娘後,又去了哪?”
徐樂見她賣弄,便捧哏:“去了哪裡?”
木棉嘻嘻笑道:“奶奶定然想不到,那男子拒絕了尤家姑娘後,就來了薛家的鹽鋪,咱們離開的時候,還在鋪子裡遇見了,就是那個長得極好看的郎君。而且,咱們走的時候,他還不住的偷瞧寶姑娘,奴婢猜測,他說的意中人,指不定就是寶姑娘。”
木棉有一種直覺,那郎君喜歡的定然是寶姑娘,這是一個八卦人天然的直覺。
徐樂微微驚訝,這柳湘蓮跟薛寶釵是怎麼牽扯上的?
木棉見徐樂驚訝,美滋滋道:“奴婢就知道奶奶肯定猜不到。”
聞言,徐樂不禁感到好笑,用手指戳戳木棉的額頭道:“你呀,在這些事情上,最用心思,旁人都不及你,你這般說,只怕可能性極大。只一點,此事不可在外面說道。”
“奶奶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奴婢知道的。”木棉保證道,她雖然愛打聽,愛說閒話,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心裡還是有數的,不然徐樂也不會留她到如今。
徐樂微微點頭,這一點她還是放心的。又提及木棉今日買通長工搬走賬冊一事,誇讚道:“你今日做得極好,我還未叮囑你,你就能想到此處,可見是長進了。”
木棉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來,高興道:“奴婢跟在奶奶身邊也有這麼久了,若是連這點都想不到,那豈不是白瞎了這些年日,而且雲雀姐姐跟白鷺姐姐平日裡也教導奴婢一些事兒,奴婢雖不及兩位姐姐得用,但這點事兒還是能想到的。”
徐樂欣慰的點頭,當初對木棉,徐樂是不大滿意的,一個沒什麼規矩的農家丫頭,也瞧不出有什麼出眾的才能,女紅針黹也差,真真是樣樣都不行,說閒話是第一名。若不是看在這是王熙鳳送的丫頭,只怕徐樂早將木棉打發了去,不想這兩年木棉成長了很多,都能獨當一面了,徐樂就有一種孩子終於成才了的感覺。
為了獎賞木棉今日的表現,徐樂將自己身上的花卉紋的鎏金銀香囊摘了下來,賞賜給了木棉。
木棉得了賞,高興得眼睛都笑成小月牙了。
“謝奶奶的賞!。”木棉謝賞,拿著香囊不住的打量,見香囊裡放置香薰丸子的地方,不管自己怎麼動作,那地方都穩穩當當的,裡面的香丸也穩當當的,便問道:“奶奶,這香薰球兒,怎麼動,這香丸都不會掉出來,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