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半夜,於海棠才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林凡的房門。
和林凡預料的一樣,此時的三大娘確實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在閻解成被抓進派出所的那一天,他們一家子就已經向閻解成詳細瞭解了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按照閻解成所說,於莉確實和他講了要復婚的事。
兒子所說的話,三大娘當然是相信的,在她的心裡,三大兒子閻解成是最乖的。
然而可惜,現在明知道於莉和於海棠是在陷害他們家大兒子閻解成,可是他們的手裡沒有證據。
現在為了救閻解成,甚至還要給於海棠和於莉磕頭求情。
結果,她今天的頭都快磕破了,於莉和於海棠也沒有半點鬆口。
“閻埠貴,我再問你一句,到底肯不肯賣房子?現在能救咱們家解成的就只有林凡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如果沒有林凡點頭,咱們就算再加上幾百塊錢,於海棠也不會和咱們和解這 1500 塊錢咱們家必須要出。”
房間內安靜無比,三大娘狠狠的瞪著自己的老公。
三大爺閻埠貴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一旁閻解放和閻解曠兩兄弟,也是沉默不語。
“賣房子是絕對不行。”
閻解曠終於忍不住了,他抓住三大娘的胳膊說道:“媽,你還有我們兩兄弟呢。”
聽到這話,三大娘勃然大怒,猛的起身,一巴掌就扇在了閻解曠臉上。
“你這個畜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還有你們兩個兄弟呢?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大哥閻解成死了也無所謂,對嗎?”
閻解曠捂著臉,委屈道:“媽,你怎麼打人?”
三大娘:“我打你都是輕的閻埠貴,你說句話,這房子到底賣還是不賣?”
三大爺閻埠貴張了張嘴,然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一刻,三大娘徹底死心了。
她失望的看著自己的男人,然後又看了看自己兩個兒子,便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回了臥房。
次日,一大早,街頭巷尾便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娶親,跑出去一看,卻發現一群戴著紅袖章的人正在押著一位年輕男子游街示眾。
旁邊還跟著派出所的人,以及機械廠革委會和保衛科的人。
那年輕男子頭戴一頂用紙糊成的帽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強姦犯”“流氓罪”。
不是閻解成還是誰?
“知道嗎?這小子大半夜跑到人家姑娘家裡,都快摸到人家床上了,丟人現眼。”
“一個瞎了眼睛的廢人,竟然還做這種事?”
“這件事我聽說過,他和他的前妻離婚,為了報復前妻,大半夜便打算摸到前妻床上實施強姦可誰知道那一天住在他前妻家的竟然是前妻的妹妹。”
“還好那個妹妹反應快,掙扎之後便逃出了屋子。”
“你們說巧不巧,那一晚機械廠林廠長帶著一群機械廠的領導在家裡吃飯,正巧遇到這件事他不但為受害者主持了公道,還派人將這個畜生押送到了派出所。”
“機械廠的林廠長我知道,上過報紙的,老厲害了。”
“我們家大姑娘每次聽到林廠長的名字都雙眼放光可惜我家姑娘長得不夠俏麗,不然非要託人去說個媒。”
不知不覺,遊街的隊伍已經到了南鑼鼓巷 40 棟 95 號。
此時四合院的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秦淮茹、秦京茹、一大娘、何雨水、許大茂等一眾鄰居全都聚集在這裡。
就連於海棠和於莉二人也來了。
他們看著遊街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