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敲了敲門。
“廠長，我是李懷德...！”
“去找個抹布，把我辦公室的門擦一下！”
林凡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李懷德愣了一下，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把我叫過來，不讓我進辦公室？卻讓我去找抹布來擦門？
我是哪裡得罪林廠長了嗎？
李懷德更加緊張了，他朝著周圍看了幾眼，不遠處正有幾個人走過。
可現在，李懷德已經顧不得丟臉了，連忙從衣兜拿出一塊手帕，就那樣站在走廊裡，仔細的給林凡擦著辦公室的門。
走廊裡，那幾個經過的人看到李懷德的舉動，一個個嚇得連忙低頭假裝沒看到。
直到走出很遠，那幾個人才忍不住議論起來。
“李副廠長這也太能拍馬屁了吧？竟然跑去給林廠長擦門？”
“擦門這種工作，不是有保潔人員來做嗎？”
“沒準不是在拍馬屁，而是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林廠長吧？”
“誰知道呢，咱們還是別議論了...萬一被林廠長又或者是李副廠長聽到，不好！”
片刻之後，李副廠長將門裡裡外外的擦了一遍。
這才低著頭來到了林凡的跟前。
“林廠長...！”
“李懷德，我記得楊廠長是你製造工傷事故給害死的吧？”
林凡沒有抬頭，在說話的時候依舊在看著手中的報紙：“如果我沒記錯，是楊廠長寫了舉報信舉報你...信裡的內容我現在都還記得！”
“好像是說你貪汙公家財產，還和廠子裡多位女工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對吧？”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你便對楊廠長伺機報復，直接害死了他這個舉報人。”
轟！
李懷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林廠長...您這是？”
此時，李懷德已經慌了。
當初楊廠長確實寫了舉報信，舉報信裡的內容也和林凡所說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封舉報信交上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到了林凡的手裡。
事後...還是林凡將他叫到了辦公室，並將那封舉報信交還給了他。
甚至連弄死楊廠長這件事，都是受了林凡的點撥，他李懷德才去做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林廠長為什麼會舊事重提？還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按在了他的頭上？
噗通！
李副廠長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跪在了林凡的面前。
“林廠長，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明示...我改，肯定改！”
“看你，怎麼動不動就跪啊？你再怎麼說也是咱們機械廠的副廠長，還是革委會的副主任呢！”
林凡緩緩道：“對了，我有一件事非常好奇！除了劉嵐之外，你還和咱們廠子裡哪些女工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啊？說來聽聽？”
此時，李懷德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
今天林凡突然提起楊廠長的事情，難道要辦了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副廠長的位置和革委會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還會被拉去靶場槍斃。
可這是為什麼啊？
李懷德心裡實在想不明白。
林凡眉頭一皺：“我在問你話呢...除了劉嵐之外，你還和咱們廠子哪些女工有不正當關係？”
李懷德打了個寒顫：“這個...不，不說行不行？”
林凡聲音一冷：“你以為我在和你聊天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