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瞥了周正一眼,“你親過那麼多人,還記得清?”
“是,有比較才能做結果,你呀,是最棒的!”
周正躺在蔣捷的身邊,看著他汗溼的身體,在暗淡的燈光下閃著點點的光。“你是怎麼做到的?那麼久不見,還能守身如玉?”
“你當人人象你?跟種馬一樣性慾旺盛。”
蔣捷嘴上雖這麼說,身子卻湊上去,枕在周正的肩窩裡,閉上眼睛也睡不著,感覺神經還在興奮著,感覺周正聲音從胸腔裡嗡嗡地傳來:“以後就做你的種馬好不好?”
蔣捷“撲嗤” 地笑出來,“別,我用不起。你去把我衣服拿過來,我有事情問你。”
“為什麼要穿衣服?這麼說不行?”
周正邊說,邊拎過扔在地上的浴袍,胡亂給他套上。
“嗯,光溜溜地說話,好象我在套你情報一樣。”扯過周正在手裡玩弄的帶子,自己繫上。
“在床上說公事?你不會這麼掃興吧?” 周正往蔣捷背後塞了枕頭,自己坐在他身邊。
“是為你好,股市再開盤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和尚金的合約還不算正式籤,你千萬別答應他任何行動。這次事件對經濟的打擊會多大,現在還很難說,我不想尚金拿你的錢做遊戲。”
“我知道。”
“可能要打仗了,你的生意會不會受影響?”
“什麼生意,你又自己瞎想呢吧?” 周正隨手拿過遙控器,開啟電視,幾乎每個電視臺都在重播雙子星塔倒塌的畫面,他故意把聲音調得很大,可還是聽到蔣捷說:“你不是,”他猶豫了一下,“做軍火的嗎?”
周正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把江山和沈兵罵了不知多少遍,“哪個王八蛋跟你說的?”
“你當我是傻瓜,跟了你這麼久,猜不到你是做什麼的嗎?賭船那些都是你打掩護吧?怎麼很久沒聽你說了?”
“名義上那些算是洪門的產業,我,已經退出洪門,當然物歸原主。”
周正隨意地說,眼睛盯著電視螢幕,頻道換個不停。
“什麼時候的事情?” 蔣捷吃驚地問。
“一年多了。” 周正突然轉頭,笑著問蔣捷,“你問完了?沒完沒了的,我還有話說呢,你聽不聽?”
蔣捷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江山說得真對,周正不想讓他知道,他問也沒用。
“你說吧!我聽著。”
周正伸胳膊把蔣捷圈在懷裡,認真地說:
“我們去渡蜜月吧!”
“什麼?” 蔣捷不解地看著周正,“空路都封了,能去哪兒?再說我的實習已經結束,學校也開學,我該回芝加哥。”
“我忘了你還在上學呢!” 周正隨手點了煙,“那我先送你回去。給家裡打電話了嗎?他們嚇壞了吧?”
“還好,他們不知道尚金的公司在世貿。”
周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把煙叼在嘴裡,伸手拿過來,看了看號碼才接聽:“江山?什麼事…嗯,我知道…好,你等一下,我換部電話。”
跟蔣捷示意了一下,周正走出房間。側身再躺下,渾身無力,蔣捷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累了,這會是真的累了。
空中交通全面暫停,因為急著趕回芝加哥,周正一行人只好選擇陸路。黑色suv疾馳在高速公路上,陽光燦爛地灑在道路兩邊的樹木之間。今年天氣涼得快,很多葉子已經開始變紅變黃,襯著尚未退色的綠色裡,斑瀾的層次讓人炫目。蔣捷一直在閉目養神,他睡眠向來很淺,更別說在車上,小小的振動,甚至樹木的影子略過,都能打斷他的淺眠。縱慾後痠痛難當的腰身,想到要在車裡坐上十幾個小時,他有苦難言,不禁皺眉。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