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道我不吃這一套,還玩陰的。”
“怕你不答應才來陰的。誰讓你那麼不好說話的?”蔣捷的雙手也圍上週正的腰身,“答應我,周正,別離開我。”
風從海上來,帶來夏末秋初特有的清涼。
周正早上醒來,室內一片大亮,身邊卻是空的。他起身靠著床頭坐著,想著昨夜的一幕一幕,過去他捧在手心裡小心保護的,敏感內向的蔣捷,竟然那麼大膽地向他告白。想著想著,臉上的線條不禁柔和起來,嘴角翹翹,獨自笑了起來。昨天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他和蔣捷終於有機會親近,在床上互相撫摸親吻了很久,兩個人卻都沒硬起來,到後來,親著親著,竟累得睡著了。周正覺得自己在床上還沒這麼丟臉過,伸手拿過床邊的手機,撥了蔣捷的號碼,響了一聲就接聽了:“起床了?”蔣捷的聲音帶著晨間的輕快,“昨天晚上對不起噢,我這兩天太累,睡得不夠,腦袋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嗯,我還吶悶,怎麼剛告白就玩膩了?這也太快了吧?”周正說著說著,聲音裡就溫柔起來,“一大早忙什麼呢?”
“幫尚金趕點兒東西,上午就能忙完,一起吃午飯?”
“行……”周正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轟天的巨響,他甚至無法確定是從電話還是窗外傳來的,強烈的爆炸聲,整個紐約都在顫抖。周正跳下床,竄到窗前,遠處入目是不盡的濃煙和火焰,那裡……世貿大廈……
“蔣捷!蔣捷!”周正衝著電話失聲大喊,另端卻只剩一片盲音。
正趕到樓下,一輛黑色gc的suv已經等在酒店門前。沈兵剛剛替他拉來車門,相同的方向又傳來一聲巨響。沈兵幾乎下意識地護住周正的身體,怎麼知道一向謹慎防犯的周正卻全不顧忌,一把拉沈兵上了車,催司機開車。大街上都是懵懂的人群,伴隨著第二聲爆炸傳來一陣騷動。沒有人知道發生了具體發生了什麼,都在駐足觀望。紐約本來就一團糟的交通此刻更是寸步難行,周正在停停走走的車裡,已是如坐針氈。
“別那麼慌,正哥,出事的是北樓,蔣捷公司不是在南樓嗎?”
沈兵明知無用,還是試著安慰。
“那剛才的一聲呢?你確定也是北樓嗎?”
周正覺得一團烈火正在身體裡燃燒,每一根神經都在高溫中將要溶化,再不能思考。朝前看去,馬路上擠滿車子,自己的車如同汪洋中的一條船,根本沒有移動的可能。他轉身開啟車門,跳了下去,朝著混亂的方向狂奔過去。
越是接近出事的街區,越多的人在往外逃。什麼樣的人都有,商人,乞丐,女人,小孩,老人,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