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江山,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可是蔣捷不行,你別打他的主意。”
周正說完,好象很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江山瞭解,周正又在尋思什麼了,“那,我出去了。”
“嗯,去吧!”周正睜開眼睛,“明天帶蔣捷去祭洪叔,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上個星期剛去過。”江山在門邊轉身問,“你想讓蔣捷見傅曉年?”
“傅曉年在那兒的話,也未必不可。怎麼?你覺得不合適?”
“沒有,曉年護他弟弟,跟母雞護小雞一樣,他看見蔣捷會怎麼做?”
“他識大體,不會越軌。”
“嗯,倒也是。”江山抿抿嘴。
蔣捷從教授的辦公室出來,天已經黑了。冬季的白天格外短,不到五點,太陽就下山。角落裡走出的幾個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他。跟周正說過好幾次,綁人的事情再沒發生,沒有必要再找人跟著他,可是,周正就是不聽。這個人好象從來不向別人妥脅,他所謂做的最大的讓步,就是把保鏢從六個人減少到四個,而且不得近身。蔣捷只好由著他。
天很冷,週三的時候下了一場很大的雪,道路上的雪雖然已經清掃,路邊的草坪和花圃卻還是壓在重重的積雪之下,因為沒人破壞,保持著大雪自然堆積的平整和細膩。蔣捷拉高大衣的領子,低頭急走了幾步,卻給一聲熟悉的輕喚叫住:“小捷!”
蔣捷抬頭看見站在校門口的個老人,穿著厚厚的羽絨外套,有些矮胖,竟是父親。蔣捷很是吃驚,幾乎是試探地叫了一聲:“爸爸?”
蔣和平拉著他,走進公車站等車用的玻璃屋,仔細地打量著:“好象長高了。怎麼還這麼瘦?”
蔣捷還是難以置信:
“爸爸,你怎麼來了?店裡不忙嗎?”
“我來找過你,可是聽說你不住校。你那手機好象也很就沒用了吧?所以我今天來碰碰運氣,聽說你都從這裡經過的。”
“我回去找過你們,”蔣捷在父親面前,非常乖巧,“可是家裡換了鎖。店也關了。”
“那是因為前段家裡給人偷了,鎖給撬壞,才換了新的。店是關了一段時間,你姐夫給我們出錢擴大了店面,重新裝修了一下。現在已經開張了,生意還不錯。我知道你姐結婚,沒通知你,這挺過分,可是你媽精神不好,別怪她。都是我的錯,我要不是因為好賭,也不會連累你……”蔣和平一提起這事,就窩囊得說不出話。
“爸爸,別這樣。沒那麼嚴重,我現在也挺好。”
“我已經不賭了,這次真的戒了,等店裡生意賺了錢,爸爸攢夠,咱就跟他們商量一下,把那契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