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的手機。
“本來想讓你住郊區,那裡環境好些。正哥說你可能想要念書,住城裡比較方便。你在這裡住,以後這裡的費用你就來交,這是用你的名字開的支票賬戶,有人會按時撥錢進去。每個月的費用管理處會有帳單,一般都用支票支付。這個簡單,和你家裡交水電費是一樣的,就是貴了點兒。這個是正哥信用卡的副卡,比現金方便。提款卡在你需要現金的時候,隨時可以用。這個手機最好能隨身攜帶,需要的號碼我都輸進去了,有大事情找正哥,小事情可以找我。你有駕照嗎?”江山說著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地下停車場裡泊了一輛銀色凌志,你可以隨時使用。要是還沒學,可以找人教你,就用那車練習好了。嗯,差不多就是這些吧?你有什麼問題嗎?”
蔣捷低頭看著茶几上的幾件物品,卻沒有動:
“為什麼給我這些?”
“你說呢?”
蔣捷抬起頭看著江山,兩條秀氣的眉毛輕輕皺在一起,臉上不帶一絲笑容:“每個賣給正哥的人,都是這種待遇嗎?”
“正哥大方,不過給得這麼全的,就你了。”
“你跟他說,我不需要這些。”
蔣捷說著站起身子,要離開。廚房的水適時開了,水壺拉長了嗓子尖叫著,蔣捷走過去的時候,聽見背後的江山說:“真不需要,放在這兒不用就行了。正哥要我送的東西,還沒有原封不動拿回去的時候。”說著江山跟進廚房,“打算請我喝什麼茶啊?”
蔣捷正往茶具裡裝茶添水,忙碌靈巧的雙手忽然停下來,轉過身正對上江山的臉。他好象也沒想到江山離自己這麼近,眼睛猛地睜了一下,才向後退一步,說:“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不是在準備聯考的嗎?”
“然後呢?”
“上大學啊!你要是不懂怎麼申請,我可以找人指導你。”
蔣捷不說話,只楞楞地看著江山,心裡又好象在琢磨著什麼,眼睛透著焦慮。
“他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江山聳了聳肩說:
“誰?正哥?說實話,他這次不按理出牌,我也搞不清他想怎麼做。我要是你,就順其自然,該做什麼做什麼,別老把賣身那事兒放在心上。正哥對你好,也不過是你的臉會長,象了他以前喜歡的人。不過,正哥對人沒什麼真心,等他膩歪了,你也就自由了。”
送走了江山以後,蔣捷把他留下來的那堆東西裝進紙袋裡,擱在茶几下面。看了看窗外纏綿進來的夕陽,想想即將降臨的,可能又要失眠的夜晚,周正那天晚上說的話回到耳邊:“認床?回去把枕頭拿過來睡就好了。”
蔣捷猶豫著看著銀色的電話,盯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拿起話筒,撥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聽了,是那熟悉的男中音:“hello! ”
“喂?源哥,是我,小捷。”
隔很遠,蔣捷就看見“福地”博物館前,拎著兩個枕頭等在那裡的林源。他快跑了兩步上前,林源已經看見他,伸手示意,讓他慢慢走。
“你家怎麼了?”林源問,“聯絡不上你,問誰都說不知道在哪兒。”
“我搬出來了。”
“還是因為那件事?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
林源拉著蔣捷的胳膊,想和他坐到一邊的長椅上,卻被蔣捷輕輕地推開了。蔣捷自己走過去:“不全是,我都十八了,也該獨立。在準備聯考,找個地方靜心學習。”
“搬哪裡去了?”
“和人租了一間屋,在湖濱路那邊。”
“噢,那裡不是很貴?”
“又不是正在湖邊,是那個方向,一個小街區。”
“合租的人